了他的一身皮。
他幾乎是連吃奶的力氣都拼上了,返回時的速度比去時要快上一倍半,而且也不再循規守矩的遵守正常路線,直接凌空飛行,走直線,直至快到二門才落地,又一溜煙的狂奔,一路出大門。
夜家門外,長龍正在緩慢前移,揹著戴銀面具男子的鹿馬四平八穩立在門外大道當中,大有一馬當前萬夫莫敢前之勢。
似閃電般衝出的中年家僕,落在臺基上,笑容可掬的招呼:“我家公子有請貴客移駕!”
貴客?
遠遠近近的來客人人驚詫不已。
“我家主子在哪兒。”男子拉韁繩調轉馬頭,走向馬車隊。
“快快有請!”順著視線一看,家僕三步作兩步的跟著男子跑。
一乘一人幾步就跑到被銀面具男子護著的馬車前,夜家家僕恭敬的說明自家公子的意思,引著馬車移出隊伍,沿著大道中線往前。
夜家門外的客人與客人們的僕叢俱看直了眼,要知道有資格走大道正中進夜家的人可是少之有少,在霧國有那份榮幸的屈指可數。
來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人人滿心驚奇,恨不得早早進夜家,一睹真容。
中年家僕引著馬車,從斜傾著平臺階臺爬上基臺,光明正大的從大門而入,又沿著大道穿過外院與越過正往內走的客人,再爬上一個傾斜的臺階登上二門前的平臺,再平平穩穩的駛進第二院,直至到達第三道門前。
三三兩兩正往內走的客人,聽到後面的馬蹄聲,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轉身,隨即就挪不動腳了,個個稍稍往一邊退幾步,等著看看來的是何許人也。
不是他們沒見過世面,實在是太特殊了,歷來能乘車駕進入夜家大門的人皆是像霧國國君和六殿三行一校之類的大人物,這一次卻是連進兩重門,直達第三門,可見來客身份非同一般。
強烈的好奇心讓他們再也捨不得挪步,個個等著看熱鬧。
而被十餘銀面具男子們護著的馬車並求受任何影響,緩緩轉向,將車廂的門朝夜家第三重門。
“得的-”拉車的馬整整齊齊的收蹄。
騎著鹿馬的男子們甩韁下馬,向左右一分,隔著馬車分成四列,前面兩列站在車門左右,後兩列守著馬車另一端。
每人的動作整齊劃一,快慢一致。
中年家僕與三五成群的人客人們看得眼角狂跳。
也在此時,三抹白光自門內一劃,似月華晃過天空,似星光劃破黑夜般的一閃而至,穩當當的落在門前平臺面上。
三人皆一襲白袍,站著的少年面容清瘦,雙目明亮如星辰,唇角含著一絲明媚的笑容,更顯的人精彩奕奕,容光煥發。
夜公子?
飛快的瞄一眼,瞧清三人時,客人們滿面愕然。
自去年八月雲澤之事後,夜公子至今從沒踏出小院半步的事,就連當初夜老爺大壽他都不曾露面,如今,夜公子竟親自迎出第三門,這,若非親眼看見,他們絕對不會相信。
十數人望著容顏消瘦的少年,眼神幽幽的。
對於旁人的視線,夜軒仿若不知,凝望著馬車,眉目含笑。
看著主人出迎,站在馬車旁的一位戴面具的男子,伸手拉開車門,又挽起淡橘色的車簾,從外往內看,也只看到鋪著毛絨絨坐墊的一截坐位。
就在這當兒,一點白光點一跳,車門外多出一抹人影,他白袍如雪,腰繫一條藍緞,頭束藍髮帶,面戴銀面具。
不是她!
看到來人,夜軒心跳頓了頓。
就在那一抹影才站定時,又有一點白光從車廂中跳出,那亦是一個戴面具的白袍男子,他的身高比第一個略高,身長約六尺,頭上綁著一條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