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種走不到他心裡去的感覺,久而久之也就無所謂了。
所以他對婚姻沒什麼太多的看法,甚至說婚姻作為他事業的附屬品他也不在意,對他有利,而他又需要結婚,那麼物件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蘇恆看到蘇離深的態度,有些詫異!沒想到兒子會一點也不排斥,如此便就喜上眉梢,說道:“洛家大小姐洛晴你可知道?你剛出生的時候,倆家定下了娃娃親,當時也就是說笑,沒想到洛家會舊事重提,所以過來問問你的意思。”
洛晴他是知道的,多年前他曾與她有過交集,不過那件事或許大家都忘了。
那時候洛晴只是個高中生,而他正在按照正常的軌跡讀的經濟管理系的名牌大學!
他初見她的時候,是在她家後院,她坐在畫板前,在陽光下,用手半遮著臉,斑駁的陽光順著她的指縫照在她的面龐。看起來很唯美,卻又覺得她很憂傷。
他走上前,看到畫裡的內容,有種心靈被震撼的感覺,那幅畫一半邊是黑夜,一半邊是白晝,在黑夜那一邊有個被衝破的鳥籠,而一隻金絲雀飛在黑夜與白晝的交界線上,不幸的是,金絲雀中了箭,它至死也沒到達那白晝。
看起來那麼憂傷,那種拼力掙脫卻又無能無力的感覺那麼強烈。
他明白眼前的女孩,很渴望自由!心底有些被觸動,有些不知名的保護欲。
她感覺到他的存在,沒有回頭,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
蘇離深忍不住去問:“陽光刺眼,又何必自討苦吃的坐在陽光下?”
“你覺得矛盾麼?渴望陽光而又害怕刺眼的感覺你懂麼?”說罷,又輕輕的問:“你有自由嗎?”
自由?被她這麼一問,他開始思考,有,好像也沒有,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並沒有想過。隨後又把問題拋回去:“那你說所謂自由是什麼?”
“自由選擇,比如選擇興趣愛好,選擇哪所大學,選擇哪個專業,選擇戀愛的物件,選擇能選擇的任何事。”她好像什麼都不能選擇。
他的生活好像是按照自己意向和父親的意向走的,無所謂自由之談,是因為他開始就知道該選擇什麼。
“所以,你現在是面臨了什麼問題?”他突然有想傾聽的意願。
洛晴的生活裡幾乎沒有朋友,因為她交朋友也沒自由,現如今出現一個人,她並不在乎是誰,只想一吐為快。
“你看到了我是個學畫畫的,我想學時裝設計,可家裡逼我學經濟管理。”
“你的打算呢?”他順著她的話問,他是個良好的聽眾。
“我想順從自己的意願。你呢?你沒有理想嗎?”她問。
“有,我有想過當醫生,也想過當律師,但是一個都沒有實現。”他笑著回答,他對於這個其實並不是特別執著,所以也沒有什麼失望可言。
“你可以也反抗一下,我們可以一起。”她把手從臉上拿下來,轉過身子面向他。
她的話對他來說只不過就是一笑置之而已,但是看見她那張充滿期盼的臉,就有些捨不得拒絕,所以順從的點了點頭。
把她從原來的位置上拉起來,他坐在畫板面前,拿起筆把黑夜改成了白晝,然後對她說:“你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她的眼睛一亮,拉著他的衣袖說:“你可以帶我走嗎?”她想,哪怕是離開這裡也好。
“你是打算我帶你私奔嗎?”他笑了,不知道她為何這麼信他,還是涉世未深?
她堅定的點點頭,可惜得到的卻是他搖搖頭作為回答。
後來她撕了那幅畫,最後看他的那一眼,裡面帶著太多的倔強和不服輸。
沒想到輾轉後,那個曾經在他心上畫上一筆的過客,卻有可能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