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聽了之後,一看那邊兒正仰躺在一張椅子上的吳副主任,果然見他滿臉的鮮血,鼻子裡面還塞著兩個紙卷兒,正昂著頭,鼻孔朝天,以免繼續出血。
“吳副主任是哪裡的幹部?”警察問道,他覺得能夠跟著這麼多隨從的幹部,應該不會是個小官兒。
“吳副主任是省政府辦公廳副主任,今晚過來陪同日本友人來做交流活動的,誰知道就遇到了這種事情,那群女的出手好凶悍!”旁邊兒的一個工作人員就添油加醋地說道。
“是這樣啊?”警察問明瞭情況,心裡面頓時就有了計較。
看起來,那女的肯定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女眷,否則養不起這麼多的保鏢,不過既然被打的人是省政府辦公廳的副主任,副廳級的官員,自然分量要比較重的,一等洋人二等官,富商什麼的都要靠後了。
打了官員那還了得啊?!更何況這位是省政府的高官,副廳級的幹部,據說馬上就要扶正了!
警察的心裡面權衡了一下,立刻就做出了決定,“你們幾個人,都去警局接受問詢,沒事兒的人都散開了,不要礙事兒。”
誰知道他說完之後,幾個女的,沒有一個理會他的,不由得讓他大為光火。
“耳朵聾了啊你們,沒聽到我在說話嗎?難道要抗拒執法不成?!”警察頓時就怒了。
“哼,這就是你們河東省的待客之道?”鍾離妤終於從座位上離開,緩緩地站了起來,語氣卻是冷若寒霜,“早知道是這樣,也沒有必要過來了,六個億的訂單,我看就算了吧,反正還沒有簽下來,也省得大家談的麻煩。”
聽她這麼一說話,周圍頓時就靜了下來。
“什麼訂單不訂單的,打了人還想走,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捂著鼻子的吳副主任聽了,頓時就在那邊兒叫囂起來。
如今警察到了,他頓時就覺得底氣壯了不少,一聽鍾離妤說要走,自然就不幹了,如果不是鼻子不方便,估計就赤膊上陣,領著警察們直接動手抓人了。
周圍的人大多數都是市鋼廠的,剛才黑燈瞎火的,看不大分明,此時燈光都打了過來,就有人看清楚站了起來的鐘離妤的容貌,不由得大吃一驚。
“哎呀,這不是華東那位女老總嗎?”
“是啊,這麼漂亮,晚上吃飯的時候,工會的老紀還提起過,說是這麼多年,見過最漂亮的女老總就是這一位了,好像是姓鍾離的。”
“這可糟糕了,若是人家一生氣,訂單不給我們了可怎麼辦呢?”
“壞了壞了,這位可是紀委葉書記費了好大力氣才請過來的,萬一被氣走了,訂單沒有了不說,我們廠子可該怎麼辦啊?!”
眾人這麼一嚷嚷起來,省政府辦公廳的那群人,頓時也都變了臉色。
“華東神韻基地的妤總?”一名工作人員有些膽戰心驚,跟旁邊兒的人交流道,“我們的運氣不會這麼差吧?”“慘,看樣子沒錯兒了,一般人也請不起這麼多女保鏢啊!”旁邊兒的人臉色也很差,“這回被吳副主任害慘了,他沒事兒喝那麼多酒幹嘛啊,肯定是看人家漂亮,想要佔便宜,結果被打了。”
“他被打了無所謂,可是害的我們也跟著受罪,這事兒弄得……”
此時工作人員們已經非常鬱悶了,都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安全來。
省委省政府裡面,都是訊息靈通的地方,市鋼廠之前的事情,大家基本上都知道了,也知道後來由市紀委書記葉開出面,請來了華東神韻基地的老總,給市鋼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