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神情,謝同矩就反問道,“我說你,你還不要不服氣,你看人家葉開才二十歲,待人接物的氣度,是你能夠比得上的嗎?”
謝君豪雖然很想要反駁一下,可是摸著良心說話,他覺得葉開的確在這方面做得遊刃有餘,舉重若輕,確實不是自己能比得上。
尤其是在葉開的面前,他可是吃虧慣了的。
“失敗的人,失敗的原因基本上都是一樣,但是成功的人,成功的理由卻各有不同。”謝同矩見兒子不說話了,就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我們謝家雖然有點兒錢,但也僅僅是有點兒錢而已,就算集團的資產超過百億,可是我們家真正掌握在手中的,也就是二十億左右,放在國內來看,算是有錢人了,在政界也有些微薄的名聲,可是站在長遠的發展角度來看問題,就不能夠沾沾自喜,甚至還要有一些危機意識。”
謝君豪悶頭開車,耳朵裡面倒是把謝同矩的話聽進去了。
作為大華謝家的子弟,謝君豪從小受到的教育是極好的,也接受了國外的教育,但是這個情況是有利有弊,雖然讓他的見識廣博,動手能力比較強,可是也養成了自高自大的毛病。
尤其是當他最初回國之後,所見到的國內的情況,都是比較落後的,經濟建設方面基本上都處於粗放狀態,一片雜草,良莠不齊,所以對於國內的很多人事的看法就比較負面。
這麼一來,就形成了跟很多人格格不入的情況。
謝同矩這麼批評他,也是站在對兒子的情況非常瞭解的基礎上說的,所以謝君豪儘管有些對葉開不服氣,認為葉開就是因為生長在老葉家這樣的大政豪門之中,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可是他仔細想一想,就覺得這小子確實有些地方,是自己所不及的。
見兒子不吭氣兒了,也不知道他聽進去多少,是否認同了自己的看法,謝同矩就覺得今天應該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
“如今國內的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謝同矩對兒子說道,“不說前幾年爆發過幾次對民營企業的打壓潮,還有改革方面的爭論,單從我們的企業來看,人才的引進以及事業的拓展上面,都有很多短板,這是同國企無法爭執的。雖然說最近有訊號說要大力發展民營企業,但也是作為公有制的一個補充而已,我們在法律意義上,還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象徵性符號而已。”
“我們民營企業要發展,障礙很多,處境艱難,想要突破這些障礙,就必須跟政界打交道,說是有效地溝通關係也好,說是依附權貴也罷,總而言之你只要是在國內想要好好地發展企業,就不能夠避開這一步。”
“我也聽你妹妹說過,你跟葉開有過沖突,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或許你對於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但是人家未必就會放在心上,這就是強者心態與弱者心態的區別。”
“但是對你而言,如果肯放心這點兒破事兒,跟葉開交好的話,他肯定也不會駁你的面子,畢竟有你妹妹的關係在那裡放著,甚至他也會對你格外照顧一些。”
“今後的發展趨勢,我是看得差不多清楚了,官商結合是免不了的,權貴資本主義的說法,在國內還是很有市場的,我們大華謝家的百億資金,加上我們可以透過各種渠道撬動的資金,何止幾百億?”
“有了這麼一筆資金,再加上打通的人脈關係,在十年之後發展成為一個龐大的財團,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
“所以,站在長遠的立場上看問題,你要懂得取捨,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拋開,一心向前看,等到過了十年之後再回頭看看,就會慶幸自己當初做了何其明智的選擇。”
謝君豪聽著父親一口氣講了這麼多話,心裡面頓時生出了很多明悟來。
一直以來,謝同矩都是對他採取了放任的態度,讓他獨立思考,獨立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