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意思了!
蘇流水輕輕一嘆,甜蜜笑道,“好是好,可就是吃不著您親自做的魚了。”溫行雲大笑道,“要吃還不簡單?本太子現在就去給你做便是!可我不熟廚房,還要請流水為我打打下手。”
蘇流水咬牙笑道,“殿下親自做魚,流水自是要給您去打下手的呢!”順道看看到底是不是你親手做的!
眼見他二人一搭一唱。龍鎖骨心中酸苦難當。面上卻笑道,“蘇小姐,咱們剛剛想起還有事兒未辦。便不叨擾小姐跟殿下了。孤城,咱們走。”他說罷,便領了孤城一道離去。
蘇善水見他們一走,一時之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便只道,“今兒本公主暫且放你們一馬。哼!”她說罷,便轉身退了去。
藍姑草瞧瞧太子,又瞧瞧蘇流水。笑道,“皇上有沒有說讓你們何時成親?”
溫行雲冷冷掃了眼蘇流水,這才自懷裡取了明黃聖旨出來。交給蘇流水。“父皇讓咱們儘早成親,你的意思怎麼樣?”
蘇流水開啟聖旨瞧了眼。狐疑的瞧向溫行雲。道,“只有這一道聖旨?”
溫行雲知她是在問暗旨的事了。他咬牙怒道,“還有一道,在太子府。”
蘇流水這才放了心。遂收了聖旨對藍姑草笑道,“娘,您先進屋,等太子做完了菜,咱們再給您端過去!”
藍姑草掩唇一笑,道,“好了!快去罷!”
他二人說罷,便出去提了魚往廚房而去。
蘇家的廚房甚大。可蘇隱龍走時,卻把那些個上好的瓷器都裝上馬車帶走了。如今的蘇家廚房裡頭便只有一個小灶還能生火煮飯。那也是姣杏後來到集市上頭買的兩口鐵鍋裝好的了。
溫行雲在井邊打了水,找了把菜刀,俐落的把魚殺了。蘇流水看得瞠目。原來一國太子不僅劍舞得好,雪雕雕得美,連殺條魚也是如同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他冷冷睞她一眼,道,“沒見過人殺魚?”
蘇流水笑道,“見是見過,可卻從不知道有人能這麼殺魚!”好像練劍一般!
他薄唇抿著一點冷意,道,“去灶下生火。把姜跟蒜尋出來!”
蘇流水應了聲,便尋了些柴生火。太子見她怎麼也打不著火折,冷笑道,“今兒怎麼不往柴上倒些烈酒?”
蘇流水一聽這話,便知他還在記恨那晚的事兒。遂輕咳道,“我怕把廚房點著了。”
他突然一眼狠狠劃過她的臉頰,道,“點著了又如何?”
蘇流水突然話鋒一轉,道,“殿下,那魚為何會隱隱發著藍光?”
溫行雲正想興師問罪,卻突然聽得她說魚會發出藍光,遂細瞧了眼,道,“哪兒有藍光?”
蘇流水瞧著那魚。那魚雖然已死,可其形其狀甚是熟悉。她突然想起有年吃過的發光壽司,遂笑道,“我知道了!殿下,您怎麼買了鶼鰈回來?”
溫行雲一怔,道,“鶼鰈?”他從來只聽人說鶼鰈情深,卻從未見過真魚。
蘇流水又試了幾次,卻怎麼也打不著火。
溫行雲雙手一擺,道。“你打不著火,叫我怎麼做魚?”
蘇流水蹙眉道,“太子刀功了得,既然打不著火,便把這魚切成薄片。如何?”
溫行雲雖不解其意,卻依著她真就把魚切得薄如蟬翼。他淡道,“切成這般,作何打算?”
蘇流水淡笑道,“這般,便只消找些調料,這魚便可入口!”
溫行雲心裡一震,兩道眉毛極不情願的蹙起。“你要茹毛飲血?”
吃個生魚片,犯得著說成是茹毛飲血麼?她輕嘆口氣,自灶下起身開鍋尋了半鍋涼飯。笑道,“這事兒,還是我來罷了!”
她尋了些米醋,往裡頭擱了點砂糖調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