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教主。”他平素口齒伶俐,見到教主,竟語無倫次。
歐陽豔絕微微點頭,說道:“上一次狀告蘇含笑將搜刮來的財物斂藏在牆壁中的信函,就是你寫的了。”
吳天德不知歐陽豔絕這話有什麼深意,說道:“是,奴才……蘇老賊背叛教主,大逆不道,奴才……”
歐陽豔絕道:“你這狗奴才,平日揹著姓蘇的,揹著本宮乾的事,恐怕非止一兩件罷?”
吳天德直聽得腦中嗡嗡作響,只想:“教主果然無所不知,可不知哪些事被他知道了?”忙道:“奴才不敢。”
歐陽豔絕道:“爾等偷偷摸摸做的事,別以為本宮不知道,從今往後,若再敢胡來,本宮定不輕饒。”
吳天德嚇得魂飛魄散,說道:“奴才再也不敢了。”
歐陽豔絕輕臥椅中,懶懶道:“本宮知你有幾分小聰明,原蘇老賊手下的奴才大多願意聽你的,這樣罷,大護法在煙波苑之日,他手下的奴才你給本宮看好了,有什麼事,先知會柳少穎和林中槐,不必驚動大護法了。”
吳天德頭暈腦脹,已聽不明白教主讓他代大護法一職,只顧答:“是,是!”
歐陽豔絕交代完畢,兩人方才謝恩退出。
出得大殿,吳天德方才清醒過來,又將教主的話來來回回想了十數遍,才知教主已委他大任,轉眼之間,自己從低等奴才搖身一變,變作了代護法,想到此,吳天德拉住古鉞聰手,感激道:“古兄弟,大哥能有今日,全耐古兄弟一手栽培,日後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古鉞聰不以為意道:“大哥不需如此客氣。”
吳天德道:“不客氣,一點也不客氣。走,大哥請你吃烤肉喝好茶。”按捺不住興奮之情,竟手舞足蹈起來。
古鉞聰看看天色,想起玄顛徒弟來,怕他等不到美食,出來打鬧惹事,因說道:“天色不早了,吃肉喝茶的事,改日罷。”
吳天德甚是惋惜,想了一想,說道:“既是如此,容做哥哥的送你一程。”
古鉞聰道:“多謝大哥。”
吳天德牽來白鬃馬,一路相送,直到煙波苑遙遙在望,仍是不肯轉身回去,古鉞聰笑道:“吳大哥,你再不回去,我就要請你到煙波苑吃飯過夜了。”
吳天德極是不捨,又有幾分不好意思,過了半晌,才道:“好,來日方長,相聚之日還長著哩。”駐足半晌,仍覺意興未盡,忽然探手入懷,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說道:“古兄弟,你身邊沒銀子罷,這些銀票,你先拿去花差。”
古鉞聰收入懷中,說道:“大哥有心了,就此別過。”吳天德道:“一定要常來教中與哥哥相會。”
古鉞聰道:“這個自然。”調轉馬頭,正要揚鞭,又道:“還要有勞吳大哥一事。”
吳天德一聽古鉞聰有事相求,歡喜至極,道:“古兄弟但說無妨。”
古鉞聰道:“若林叔叔、李凌風回教,還請吳大哥務必通傳一聲,讓他們來煙波苑一趟。”
吳天德只恨事情太容易,說道:“古兄弟儘管放心,他們一回來,我立即派人通報。”
月上柳梢,兩人道完珍重,古鉞聰馳馬回煙波苑。
方到煙波苑,王總管即迎了上來為他牽馬,看樣子是一直等在苑門口。古鉞聰到了苑中,王總管一聲令下,婢女端上來滿桌菜餚。古鉞聰新交了吳天德這個精明能幹的弟兄,諸事順心,說道:“這些日子,王總管操持煙波苑辛苦了。”
王總管忙道:“不敢,我等伺候護法大人,乃是天經地義的事,不辛苦。”
古鉞聰道:“我自到煙波苑來,衣食住行全奈各位叔伯照顧。”夾了一塊山雀肉放入口中,接道:“王總管,你有孩子麼?”
王總管一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