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領頭道:“搜!”另兩個見屋中都是年輕尼姑,便欲動手動腳,被那領頭喝斥了兩聲才住手。不一時,兩人均攤攤手,示意房中無人。那頭領看定師太,從袖中摸出一物,正與方才假王鏢頭胸前掛的“龍虎鏢局”牌號一般模樣,不過此牌號小得許多,問道:“有沒有見過持與此牌相似的人?”
靜仇師太不慌不忙道:“阿彌陀佛,貧尼等都是出家人,一到客棧便未出門,未曾見過此等物什。”那領頭看了師太一眼,正轉身要走,忽見地上一灘李老二嘴角流出的鮮血尚未乾結,手中鐵錘往桌上一放,問道:“這是什麼?”靜仇師太微微一怔,一時不知如何答話,那領頭提高聲量道:“是什麼?”靜仇師太道:“你們亂闖進來,貧尼還沒問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倒先問起貧尼來?”身旁一人道:“我們是誰你也不知道,還敢來這裡?告訴你,我們乃是天下第一鏢——龍虎鏢局的人,雲景樓有人打著本局為旗號,四處招搖撞騙,壞我鏢局名聲,你們若與這幹人有所勾結,最好將他們交出來。”
第三回江湖險惡12
領頭指著地上血跡,說道:“師太,這些血到底是哪裡來的?”
靜仇師太看定那人,面不改色道:“此屋都是女子,你說是什麼?”
領頭一愣,隨即道:“走!”三人撞門而出。
三人一走,靜仇師太不慌不忙將門閉上,這才長長舒了口氣,說道:“弟子們,沒事了。”
白苗鳳藏身窗外,將屋內情景看得一清二楚,心道:“這個靜仇師太雖然不通世事,倒還機敏。”想起她的話,不僅啞然失笑。這一笑,忽然眼前一亮,生出一計來:“這位靜仇師太和那位背鐵鍋的漢子武功高強,若能請他們助我一臂之力,那是再好不過。”又想:“我是朝廷的人,師太似乎十分憎惡官府中人,要說動她,恐怕不易。”正自想著,忽聞身後腳步聲響,白苗鳳正待躍廊藏匿,卻見是古鉞聰睡眼惺忪向自己走來。
古鉞聰並無內力,以白苗鳳耳力,早當聽見,但一則客棧聲雜,怪事連出,二則他正自思索如何說服靜仇師太,是故古鉞聰行至兩丈之內,方始發覺。白苗鳳身形一展,一把捂住古鉞聰嘴,將他抱起來,附耳道:“是我,別做聲。”古鉞聰嚇了一跳,見是白苗鳳,才連忙點了點頭。
原來,古鉞聰被黑萬通灌下半壇烈酒後,當場醉死過去,直到龍虎鏢局眾人闖上樓來搜查客房才半醒過來。耳聞門外震天價響,他心中害怕,便要起身一看究竟,誰知剛抬起頭,忽覺頭痛欲裂,竟似要炸開一般。他忙又躺了下來,過了半晌,又覺舌頭麻木,口水不由自主自嘴角流出,想要閉上嘴,下巴卻不聽使喚,腹中更是如似火燒,就如刀割鋸切一般劇痛。躺了片刻,神智稍蘇,又覺尿急難當。好容易爬起來,卻又不敢開門,四下張望一陣,見後窗有一條走廊,也不多想,翻身從後窗爬了出去。沿著走廊走了一陣,總算尋著個沒人的角落。客棧亂如一鍋粥,他一個孩童,也沒人留意。小解完剛想回屋,見龍虎鏢局的人從身後搜查而來,他只好尋個角落藏身,誰知再要回去時,卻記不起來路。他東鑽西竄,越走越遠,正好撞見伏於窗外的白苗鳳。
白苗鳳抱起他,低聲道:“你跟著我,莫要出聲。”古鉞聰又點了點頭,兩人一齊伏在窗外探聽。
再看屋內,只見林中槐已坐在方才假王總鏢頭椅上,靜仇師太在他對面正襟危坐,八名小尼仍靜立身後。靜仇師太道:“方才若非林施主識破李老二真面目,又想出支開龍虎鏢局的妙計,貧尼和幾個不中用的弟子恐怕已遭不測,貧尼在此謝過。”說罷望著林中槐,幾次想張口,終於沒說什麼,林中槐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師太有什麼話但說無妨。”靜仇師太道:“林施主藏身樑上,究竟有何因故?”
林中槐道:“在下在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