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帶出來。”
“別動!”一聲呵斥自身後傳來,古鉞聰循聲看去,只見小順子手中匕首比著一人脖頸緩緩自石牆一側走了出來,被挾之人,正是朱天豪。
原來,最裡一間牢房中另有一扇鐵門,通向石牆之後,小順子正是趁古鉞聰惡戰正酣之際,從牢房溜到石牆後劫持了朱天豪。
古鉞聰見朱天豪形容憔悴,衣衫腌臢,面上雖有淤傷,但尚能走動,心下大慰,說道:“天豪兄,我這就救你出去。”小順子抵在朱天豪脖頸的匕首,已然染上鮮血,聞此更用力一扣,說道:“姓古的,你再敢動手,我就抹了他脖子。”古鉞聰一怔,倒也不敢硬搶。
令狐天宇笑道:“古鉞聰,論武功,令狐某確是略遜一籌,我四兄弟合力也不是你對手,不過論韜略城府,你畢竟還是嫩了點。”
朱天豪看到眾獄卒屍首,半晌才道:“賢弟,我朱天豪今生今世有你這樣的兄弟,已心滿意足,你不用管我,快殺了他們為我爹孃和我報仇。”
令狐天宇道:“古鉞聰,你若肯乖乖束手就擒,我保證,不管你今日闖下多大的禍事,我都替你兜著。如若不然,我決不允你朋友和朋友的未婚妻活著離開這裡。”
古鉞聰看看朱天豪,又看看眾獄卒,心想:“我若動手,他們就算殺了朱天豪,也還有水月做人質,可要是束手就擒,大家都難活命。”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令狐天宇道:“你不信麼?那好,小順子,先殺一個讓他瞧瞧。”小順子得令,朱天豪脖頸登時鮮血直流。”
正所謂機不可設,設則不中,乾坤大牢地形如何,有無機關,令狐天宇有何陰謀,古鉞聰概也不知,闖入天牢救人,自是全憑“義氣”二字,沒料到小順子會以朱天豪為要挾。他環目四顧,苦無良計,暗道:“古鉞聰啊古鉞聰,你為救天豪兄和水月而來,他們卻因你而死,你怎麼如此莽撞。”望著朱天豪,心念一動,又想:“眼下我只能想法讓小順子分神,他一分神,或許便可乘機救人。”掌中暗運內勁,手中短刀忽向一獄卒擲去。
“呀喲,啊哦!”短刀一箭雙鵰,立時刺死兩人,這兩人受短刀勁力所震,疾向牢後撞去,撞在另一名獄卒身上,那獄卒雖未中刀,卻被兩人重重擠推在牆上,暈了過去。這三個獄卒尚未委頓在地,古鉞聰雙手齊出,又有四人斃於掌下,他隨手拾起一面鐵盾,左右飛舞,擋者紛紛飛了出去。
小順子全憑朱天豪保命,見古鉞聰忽突然發了瘋似的,全然不顧朱天豪死活,隱隱覺著人質無用,手中匕首不由微微一鬆,令狐天宇大叫道:“小順子,當心中計!”小順子大驚之下,匕首立又握緊。
只此一剎,一鐵盾嗚嗚飛向小順子,小順子急忙轉動身子,有朱天豪當做肉盾抵擋,倒也並不十分驚懼。令狐天宇卻大叫:“轉身!”原來古鉞聰旋出鐵盾之時用了陰力,鐵盾並非直線飛出,而是半圓弧形向朱天豪後背疾轉而去。
朱天豪見鐵盾嗚嗚作響,嚇的臉也白了,驚駭之下只能閉了眼去。小順子醒悟之時,再要轉身已然不及,慌忙中哪還有餘裕思慮對策,將朱天豪一推,舉起手中匕首格擋,咔嚓一聲,火光四射,小順子手中匕首已被鈍盾鍘為兩截,鐵盾受匕首駁力激盪,餘勢不減,插入一牢房的木柱,兀自嗡嗡作響。
朱天豪一被推出,令狐天宇和古鉞聰同時拔足奔了上去。兩人雖是同時奔出,但令狐天宇與朱天豪近在咫尺,古鉞聰卻在丈餘外,眼見令狐天宇鐵拳已到朱天豪頭頂,古鉞聰足踏大韋陀杵輕功步法,搶步上前。
但凡高手過招,勝負只在毫釐之間,要從對方手中救人,更是難上加難。兩人雖同時搶到朱天豪身前,但古鉞聰手中既無長槍,亦無盾牌格擋,情急之中,挺胸擋在了朱天豪身前。
“波”的一聲,古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