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辦?”
歐陽龍兒也皺起眉頭,說道:“現下已是五月份了,這時候倒正是民間蒐羅天下奇珍玩物之時,莫非這胖子果然是白伯伯的人,方才你聽錯了,隔壁說話的人不是周縉?”
古鉞聰搖頭道:“不會聽錯,恐怕,此事另有蹊蹺。”又道:“這胖子甚是嘴硬,一時盤問不出什麼。”
歐陽龍兒一揚手道:“有我在,要他說實話還不容易。”復又走到胖子身前,說道:“古大哥,你把他吊起來。”
古鉞聰知她花招多,一手提起那人,用幾枝柳樹將他雙手纏住吊了起來。
歐陽龍兒緩緩走近那胖子,哼哼兩聲冷笑道:“瘦猴子,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那胖子鼻樑下巴受傷甚重,滿眼金星兀自亂閃,他使勁炸了眨眼,說道:“不說,你眼花了麼,爺爺哪裡瘦了?”
歐陽龍兒陰森森道:“等你身體裡的血流乾,不就變成瘦猴子了?”提長劍走向他身後,繼續道:“你這樣的,老孃弄死多少個,數也數不清了,只要血一滴一滴流乾,不管是胖子還是瘦子,是小孩還是老頭兒,都會變得乾癟癟的又瘦又皺,就像抽掉筋拔掉骨的猴子。”長劍往他左右腳腕上各劃了一刀。
那胖子聽得歐陽龍兒說話,心中已是大駭,突覺腳腕一涼,低頭看時,兩股鮮血正順著布鞋滴答滴答滴往下淌,他大叫一聲,說道:“你們……你們到底要怎樣?”聲音已是微微發顫。
歐陽龍兒道:“想要怎樣?過一會你身上越來越冷,越來越冷,只想要好好睡一覺,老孃可不會讓你死得這樣痛快,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面板起褶,鮮血流盡,到最後,你會覺著五臟六腑好像有無數毒蛇在吸血,那個滋味,聽那些死在老孃手上的人說,可不大好受。”其實略懂武功之人都知,血液流乾而死絕不至如此痛苦,但那胖子見鮮血不住往下滴淌,又聽得歐陽龍兒添油加醋胡說一通,神智已是大亂,說道:“你快放我下來。”見歐陽龍兒不理他,又道:“有事好商量。”
歐陽龍兒道:“老孃沒和你討價還價。”眼見地下兩攤血匯成一灘,那胖子急道:“我說了,你們保證放了我?”
歐陽龍兒道:“你已落到老孃手裡,放是不放,只能看你運氣了。”
血腥氣越來越濃,還引來不少夜晚覓食的蟲蟻,那胖子回想歐陽龍兒的話,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冷,再看手臂,似乎果然乾癟了不少,好像正慢慢起了褶皺,他懼駭之下,果覺肚腹內疼痛難當,好像真有毒蛇在吸血,忙道:“你快放我下來,我說,我說。”
第十二回畿途漫漫12
古鉞聰聞此,正要將他解下來,誰知歐陽龍兒打兩個哈哈,說道:“老孃生下來便只會殺人,從來沒學過放人。”說著,向古鉞聰遞了個眼色。
古鉞聰會意,輕咳兩聲,望著地上兩灘血道:“大兄弟,只怕你體內血已不多了,若再不說,不出片刻功夫,果真要血盡人亡了。”
那胖子覺著頭昏昏沉沉,只道自己就要死了,哀求道:“大俠饒命,我說,我說,取貨文書是取貨憑證,烏爾是個暗號,指的是知府地牢。”
古鉞聰道:“你們要去知府地牢取什麼貨物?”
那胖子道:“取十二名少女,”他只想早一刻從柳樹上下來,不等古鉞聰再問,接道:“這些少女本是風月觀弟子,後來被一個叫李三四的誰放跑了,幸好……誰知又給周縉抓著了,周縉將她們暫時關押在知府地牢,要待明天一早去要人,那文書,便是取貨的信物。”
古鉞聰聞知果然是香兒師姐妹,又驚又喜,問道:“這文書上明明寫著拜月貢,怎會是風月觀弟子?”
那胖子道:“這個我委實不知,大俠……求你……你先放我下來。”
古鉞聰見他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