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門口便被攔下了。
&ldo;去哪?&rdo;那個手中握著槍的大漢打量我一眼,顯然是認識我的。
&ldo;出去轉轉……&rdo;
&ldo;不行,回去回去。外邊現在不安全,等喪屍都清理乾淨了,確定無誤後你們才能出去。&rdo;
&ldo;我就在門口轉轉總可以吧?&rdo;
&ldo;不行,山爺一再強調過,這是為你的安全著想。&rdo;
我想想也是,不是他針對我個人,便轉身回去了。
走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直接翻牆出去了,朝著雪兒所指的方向走去。我踩在雪地裡,積雪已經開始融化了,比起前幾天,現在的天氣也漸漸好轉,出太陽了。
七拐八拐的好不容易躲過了巡邏的人,我鑽進樹林。墳地就在前面,我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
對於茜兒的死,我這輩子都無法放下了。我想,我放不下。
那天在田野裡許下的美好諾言,在此時看來,一字一句都足以讓我的心痛上無數遍。我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人從我身邊離去,末日以來,死亡簡直就成了一件司空見慣的事情。這就是末日。
我想我現在可以理解那句話的含義了。&ldo;如果我們從未生病,就不會知道健康的滋味。如果我們從未飢餓的痛苦,我們在飽足的時候就不會感到愉悅。如果世上從未有過戰爭,我們就不會珍惜和平。如果沒有冬天,春天也不會來臨。&rdo;
&ldo;哈&rdo;五隻喪屍突然出現在我前方。
我躲在樹幹後面,聽著它們一腳淺一腳深地踩在積雪上。
聽著它們那噁心至極的呻吟聲,它們的喉管裡似乎總卡著東西一樣。我越聽就越來氣,是它們害得我無家可歸,害得我失去所有。它們把整個世界都糟蹋得體無完膚。
&ldo;該死的畜生!&rdo;我從樹幹後站出來,攔住了那些喪屍的去路,握刀的手由於憤怒而顫抖。
&ldo;啊&rdo;我一出現,它們便突然找到了目標,不再漫無目的地穿梭在樹林間,全朝我靠攏過來。
我衝上去,一刀砍在一隻喪屍的後頸上,血立刻濺了出來,那隻渾身濕漉漉的喪屍抽搐著倒在地上。
這一刀砍下去,由於太用力,我重心不穩,加之腳下太滑。噗通一聲摔到地上,屁股坐在雪裡。
我再爬起來,揮刀砍向另一隻喪屍,這一刀砍偏了,剁在了那隻喪屍的下巴處。我的刀高高彈向空中,手都震麻了,而那隻喪屍也被砍得下顎骨碎裂,爛肉全被削掉。
它臉上吊著血淋淋的下巴朝我撲來,我揮刀從側面砍進它的脖子,血順著刀面低落,我拔出刀,用刀面想打棒球一樣敲了它的腦袋一下,那顆頭顱瞬間就倒了,僅僅與脖子還有一絲連線。
幾刀下去,我渾身開始發熱了,整個人更加亢奮。
兩腳踹倒兩隻喪屍,自己也一屁股摔倒地下,但它們的速度終究不能和我比,我很快就爬了起來,在它倆的脖子上補上幾刀。
而最後一隻喪屍,在我手中簡直就成了玩物。我使勁踢它,它也近不了身。我像個表態一樣砍掉了它的手,砍掉腿。
是來刀下去,那隻喪屍完全被五馬分屍。
可是它的腦袋還在,它還沒死,只是再也發不出吼聲,嘴巴一張一合。
我撿起石頭,狠狠地砸著它最後剩下的頭顱。都是這顆腦袋,是它在操控一切,罪惡由它而起。
我想看看,那裡頭到底裝了什麼,是什麼東西使得人變成行屍,變成喪心病狂的掠食者?除了噁心的漿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