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在下溫良棟,見過孟大人!”
“原來是太醫院院使,杏林大國手溫大人,孟某失敬了!”孟巖起身施禮道。
“不敢,不敢,孟先生太過獎了!”溫良棟忙謙遜道。
“溫大人,請坐,我這裡沒什麼可招待的,見諒!”孟巖招呼一聲道。
“客氣,客氣!”
“孟大人,溫某就開門見山了,我是為了楊閣老的病來的!”溫良棟直截了當道。
“溫大人,您太抬舉我了,我一個連行醫資格都沒有的黃口稚子,您讓我去給閣老大人看病,這不是難為我嗎?”孟巖道,“再說,我現在是待罪之身,有心無力呀!”
“只要孟大人肯出手,此事溫某來安排!”溫良棟道。
“溫大人就這麼相信在下?”
“原本我還有些不相信,但是見到孟大人之後,我信了!”溫良棟道。
“孟某多謝溫大人的信任,但孟某確實身不由己,何況連溫大人都沒有辦法,我那點兒野路子就更不行了!”孟巖道。
“孟大人為好友蒙受不白之冤,挺身而出,怒闖北衙,溫某素來敬佩這樣的漢子!”溫良棟道,“現在的朝廷,奸人當道,豺狼橫行,就需要像孟大人這樣的人挺身而出,掃除魑魅魍魎,還朝廷一片清淨明朗的天空!”
“溫大人,您現在應該早就過了熱血衝動的年紀吧?”孟巖微微一灑,這溫良棟不會不知道這裡是錦衣衛詔獄。
他怎麼就敢在這裡說這些話,就不怕這些話會傳到王振的耳朵裡?
要知道,一個當朝駙馬爺不過在自己家裡罵了自家的奴僕一聲,被王振知道了,結果下了詔獄!
“讓孟大人見笑了,溫某這個太醫院院使做的很辛苦,你是知道的,伴君如伴虎,每天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哎……”溫良棟嘆息道,“十年前,我剛進太醫院,這頭髮還是烏黑的,現如今,你看看,兩鬢斑白了!”
“溫大人,你這是找孟某來訴苦來了?”
“孟大人,實話告訴你,有人不希望楊閣老活著。”溫良棟小聲的說道。
“楊閣老為官數十年,歷經四朝,得罪的仇家自然不少,有人想他死,這並不稀奇。”
“孟大人,看得出來,你是一個謹慎的人。”溫良棟道,“年輕人當中,你是我見到的最看不透的人。”
“溫大人,這裡是詔獄,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吧!”孟巖平靜的道。
“告辭!”
“對了,孟大人,我們的約定還算數嗎?”
“什麼約定?”
“我讓你恢復自由,你出手救楊閣老!”溫良棟道。
“溫大人,這我可不敢保證,沒有哪一個大夫說能夠包治百病!”孟巖道。
“孟大人記得答應到時候出手就是了!”溫良棟道。
“孟某雖然是錦衣衛,但也是一個醫者,救死扶傷也是我的本份,只要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我不會推辭的!”孟巖道。
“好,溫某替楊閣老謝過孟大人!”
“溫大人,請!”
“達叔,沒想到是溫良棟!”
“是,老爺也沒有想到,胡濙會讓溫良棟來給你做說客。”老達也頗為驚訝道。
“他們想要做什麼,楊閣老這一次就算能保住性命,首輔的位置也會換人,誰最有機會上位?”
“次輔陳循,還曹鼐、馬愉都有可能!”
“內閣中,誰是王振的人?”
老達搖了搖頭。
孟巖很驚訝,王振擅權,內閣之中居然沒有他的人,這豈不怪哉?
“也不能說沒有,但都不掌實權,所以,一旦內閣被內廷掌握,那王振可就要一手遮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