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巖盯著盒子上的鎖,手上有些潮溼,沉聲道。
“你等著,我去拿去!”張苞起身道。
張苞很快就取了一條幹的毛巾,這個時候,有些心浮氣躁的孟巖手一滑,又錯了一次!
也就是說,他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
“呼,呼,呼!”孟巖連呼了三口氣,接過毛巾,擦了一下手,再擦了一下額頭上汗。
叮!
聽到這個聲音,孟巖眼睛一亮,總算走對了,這鎖開了!
開啟盒子,看到裡面的東西,孟巖不由的一愣,有些大失所望,裡面只有一塊鐵牌,鐵牌下面壓著一個牛皮的信封!
拿開鐵牌。
上書六個大字:吾兒孟巖親啟!
“這是孟叔的錦衣衛百戶腰牌!”看到那鐵牌,張苞也是吃了一驚,孟憲的後事是他跟張有財父子倆給辦的,朝廷還追問過,孟宅更是找過,得出的結論是,這枚腰牌最大的可能性是掉河裡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裡。
孟巖當然認得這是父親的腰牌,這是父親的身份憑證,他再熟悉不過了。
拿起腰牌,入手冰涼,很沉,感覺比那個藍斗的腰牌要重一些,材質似乎也不太一樣,輕輕的撫摸了數下後,放下,抓起牛皮信封。
信封上寫明讓他“親啟”,孟巖稍微遲疑了一下,開啟封口,伸手探了進去。
“孟巖吾兒:當你見到這封信的時候,為父已經不在人世了,不要傷心,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你一直以為你娘是因為生你難產你死的,其實不是這樣的……
我知道,你看到這些,肯定會懷疑我的死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去尋找所謂的真相,為我報仇,你母親希望你快樂的活著。
……
爹沒什麼能留給你的,只有一張房契、一張地契,這是爹所有的財產,算是給你留下一個安身之所吧。”
“爹……”讀完信上的內容,孟巖雙目赤紅,淚如雨下。
“石頭,節哀,孟叔雖然走了,但他也希望你能夠好好活著。”張苞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孟巖的肩膀,安慰道。
“包子,謝謝你,謝謝你替我保管這個盒子,這盒子裡的東西,對我來說,太重要了!”孟巖鄭重的感謝道。
“包子,你怎麼讓石頭跟你站著說話,快讓石頭坐下!”這時,胡玉英捧著酒菜走了進來。
“玉英,你來了。”張苞忙招呼一聲。
“瞧你們,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快把眼淚擦了,多丟人!”胡玉英看見兩人都紅著眼,眼角還有淚痕,十年兄弟重逢,確實有些激動,忍不住張嘴調侃一句。
“嫂子……”
“別,石頭哥,你還是直接喚我玉英好了。”
“對,石頭,我們三個打小一起長大,不用那麼客氣!”張苞也笑呵呵的道。
“就是,用得著那麼客氣幹嘛?”胡玉英將酒菜擺放在桌子上道,“你們哥倆先喝著,我還有兩個菜沒炒呢!”
“包子,玉英當年可沒少欺負你,你可是有名的受氣包,怎麼的,怎麼被你降服的?”
“我倆情投意合,有什麼降服不降服的!”張苞嘿嘿一笑,眼睛裡透著一股子得意和幸福。
“來,走一個!”
“啊,好多年沒喝到財伯釀的酒了!”孟巖閉上眼睛,極度回味了一口道。
“還記得小時候,咱倆偷酒喝的事情嗎?”
“怎麼不記得,那一次在酒窖,咱倆差一點兒醉死在裡頭……”
說起過去的事情,張苞這個不善言辭的傢伙是滔滔不絕,說到最後兩人的眼圈都是紅紅的。
“石頭,我知道我不該問,不過這十年你究竟去哪兒了,一個信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