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老弟,這就是世道,像認真做事,太難了!”
“我就不信了,這些官就真的不怕死,別忘了,我們是錦衣衛,可不是別的什麼阿貓阿狗的衙門,真惹急了,哼!”孟巖冷哼一聲。
“老弟,看得出來,你是一個熱血之士,老哥哥我也豁出去了,陪你幹一場?”溫良棟一咬牙道。
“溫兄,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你有家有口的,這衝鋒陷陣的事情我來,你就在後面幫我把我大局好了!”孟巖道。
“孟老弟,這可不是弄著玩的?”
“我還年輕,沒玩夠呢!”孟巖哈哈一笑,揚長而去。
南衙。
“你呀,就是年輕氣盛,建醫院的事情非同小可,雖然我是贊成的,但是現在就在聖上面前說了出來,太早了。”郭怒語重心長的道。
“叔,我知道的,但這件事關係千萬錦衣衛的福祉,我實在忍不住。”
“你有這份心,很難得。”郭怒也知道,孟巖並非完全因為私心,錦衣衛風光背後,那也是傷痕累累,其實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就像是一個步入中年的男人,看上去沒什麼問題,可是身體內部已經有了病變,有的地方更是生瘡流膿!
如果不想辦法解決,未來問題會越來越嚴重。
郭怒不清楚自己會在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上幹幾年,大明朝中樞以上的官兒,那是鮮有在一個位置上幹長的。
甚至因為某件事下獄,再官復原職的事情太常見了,朝廷上估計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官兒都坐過牢!(這個還真是的,我查過,正統年間的尚書、侍郎們都坐過牢,什麼三楊、于謙之類的都有坐牢的記載,有的很短暫就出獄了,官復原職,有的坐個兩三年放出來,再做官的都很平常)
“你昨晚抓的那個金滿堂,知道他是什麼出身嗎?”郭怒問道。
“不清楚!”
“他祖上是靖難功臣,朝廷對於這一類的功臣後人是優渥有嘉的,幸虧你沒有直接抓人,否則,今天一早,我就要被人彈劾了!”郭怒道。
“靖難功臣之後犯罪了,莫非就能免責?”孟巖不滿道。
“免責當然不能,如果抓不到實質的證據,動這樣的人必須慎重,明白嗎?”郭怒道。
“我們是錦衣衛,何須懼怕這些?”
“當然不需懼怕,但我們做事也要講究策略,要考慮整件事的影響,可不能莽撞蠻幹!”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會調查清楚之後,再抓人。”孟巖點了點頭。
忌諱這種事情,只能口口相傳,沒有人會告訴你的,牛大力也是剛升上來的,他估計也不知道這些。
“建造醫院的事情,你具體負責,跟工部協調的事情,我來就是了。”郭怒道,這件事說實在的,關係千萬錦衣衛的福祉,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說什麼也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扔給孟巖,然後還分走一大筆功勞。
雖說那是自己女婿的,可人也這麼臉皮厚吧?
何況有些事情,孟巖這個小小的司庫百戶在那些文官的眼裡還真是瞧不上。
“我知道了。”
“太醫院的事情你也不要操心,溫良棟也不是你想象的軟弱。”郭怒道。
溫良棟背後還有胡濙這尊大靠山,胡濙不但是當朝一品,而且他的醫術那也是相當高明,不遜色太醫院的諸多太醫,那是人所共知的。
溫良棟跟胡濙還是師生關係,這一點朝中知道的人寥寥無幾,而作為大明朝最大的特務頭子,郭怒是清楚的。
胡濙在歷經五朝不倒,其背後的能量可想而知,王振先後把三楊都搞下去了,對於胡濙,他是敬而遠之,只等著老傢伙自己幹不動了,回家頤養天年。
胡濙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