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九就這麼看著她,窗外的月光灑在她的臉頰上,他伸手一拉,順勢將她拉入懷中。
宋如初一怔,心跳撲通撲通跳的不行,她嘴角揚了揚,似是在訴說心中的得意。好像在酒吧裡調戲一個充滿神秘力量的男人,而多番攻勢下,這個男人終於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他就這麼抱著她,直到她沉沉睡去。呼吸之間帶著淡淡的酒氣,不似那般醉酒的酒鬼一般,她喝醉的時候,似乎睡得很安穩。
影九將她攔腰抱起,放到床上。他講指尖劃過她的臉頰道:“宋如初,等我。”
翌日,日曬三竿。
宋如初揉了揉眼,溫暖的陽光灑的她的臉上。她將手一擋,艱難的睜開雙眼。
坐起身,腦袋還是暈乎乎。簡直就是赤裸裸的頭暈、眼花、走不動。
芍藥聽到聲響走進屋來,拿著洗臉盆道:“姐姐,你可算醒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宋如初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些。
她心道:阿西吧!特麼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完全不記得。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喝醉酒,斷片兒了?
芍藥道:“這會兒已經午時了。”
宋如初接過毛巾,突然一怔道:“今日是否是汐女官考核領舞人選的時間?”
“嗯,就是今天。三日後,便是玉王爺的壽辰了!”芍藥遞了杯茶給她說道。
宋如初冷哼道:“這下,讓白錦兒得了便宜。也罷,本就是定數。一會兒我給你一個藥方,你放上我前幾日讓你去藥方拿的半夏,放在晚膳裡。今晚,你就不要和我一起吃飯了!”
芍藥大驚道:“我昨日去查了下半夏的成分,姐姐千萬不可想不開啊!這領舞沒了就沒了,何苦要自尋短見。”
宋如初努了努嘴道:“你這平日裡不學好,異想天開的腦洞倒是很大。你姐姐我可能是一個自尋短見的人嗎?可那白錦兒領舞我心裡自然是不舒服的,側舞我也是不想去。既然如此,倒不如順水推舟,裝病好了。”
聽完宋如初這番話,芍藥不好意思的道:“姐姐說的是!”
玉王爺的壽辰,終於要到來了。宋如初這顆七上八下的心,也即將落了地。離開玉爵天,似乎都不必為了自己這條小命算計來算計去。可為什麼即將遠離權勢鬥爭核心的時候,自己卻沒有一絲興奮開心的感覺。反倒是有一種,不知名的失落感。
三日後,玉王爺的壽辰來臨,宋如初以風寒為由沒有側舞。玉爵天自然知道她是為何,只是為了這樣,不惜傷害身體,他心裡就難受的很。
宴會上,眾人坐席。白錦兒一身銀霓紅細雲錦廣綾合歡長衣,腰繫淺紅宮絛,硃色璨璨繡鞋,如一抹緋紅的雲霞。她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著白錦兒,當真是個美人胚子。
就是那種充滿妒意的眼神,她不喜歡。
宋如初在側坐,與玉淳陽坐在一起。
今日也是湊巧,宋如初身襲青色上杉下裙,裡著一件淡藍色上衣,下有白裙曳地,一條粉紫的腰帶纏腰間。略施粉脂,青絲如瀑布般垂至腰際,梳了一個美人髻。
玉淳陽則穿著一件藍色雲翔符蝠紋勁裝,腰間繫著犀角帶,只綴著一枚白玉佩披著一件白色大麾,風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夾雜著雪花迎風飛舞。
這沒看仔細,當真像情侶裝。玉爵天時不時的朝著這邊望去,宋如初基本上都和玉淳陽有說有笑的聊著。
他的拳頭越收越緊,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今日這座位安排實在是奇怪,但管家說是玉王爺的意思,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但心中隱約有不好的感覺傳來,怕是有大事要發生。
第38章 一紙休書
一曲舞畢,白錦兒恭恭敬敬的像玉王爺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