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聰閱卻誤以為酈唯音是不相信,解釋:「少夫人放心,他最多天,傷口癒合就能活蹦亂跳,這對於少爺而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以少爺的能力,給他一百五十多刀,都能讓他只是輕傷。」
酈唯音清楚地看到,何聰閱說出一百五十多刀,躺在床上的人忍不住一陣哆嗦。
看他還意識清醒,還能知道害怕,酈唯音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她轉身離開了這個因為何聰閱清理過,充滿藥味的房間。
平復好了心情,酈唯音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還是提步去了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今天打算做個火鍋,自己調底料,要處理起來還是有點麻煩。
她弄到一半,換了一身衣裳的許少爺走過來,站在廚房門口,也不知道看著她忙碌了多久,直到她發現了他,他才問:「要幫忙嗎?」
酈唯音看了看他,才點頭:「幫我洗菜吧。」
許少爺脫掉外套,捲起袖子,架勢倒是擺得不錯,只不過實踐起來就有點笨手笨腳。
酈唯音看著他明明生疏,但臉上一本正經,用最理直氣壯的表情做著最笨拙的事情,給人的感覺好像這些事情每個人都會是這個樣子。
她又發現了一個點,那就是許少爺和許公子,都能把任何事情做得理所當然,他們倆的字典裡都沒有「尷尬」兩個字。
「他說了?」酈唯音一邊指導他一邊問。
「說了。」許少爺點頭,從來沒有人能夠在手裡嘴硬。
就算是經受過特殊訓練的人,他也能夠撬開對方的嘴。
「是誰?」
「僱兇。」
許少爺的回答令酈唯音倍感意外:「你的意思是,是他僱兇來對付我們?」
許少爺點頭。
酈唯音下意識搖頭,她不相信:「他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在樓家的地盤做這種事情,除非是他已經窮途末路,要和他們同歸於盡。
他是因為酈唯音的緣故而一落千丈,可遠沒有到活不下去的地步,他上有老下有小,他難道不知道,這件事情樓家知道之後,絕對不會放過他嗎?
「有人指使他,交給我。」無論背後藏著什麼人,他都會讓他們顯出原形。
「那這個人怎麼辦?」酈唯音覺得他知道的應該已經交代了。
可許副總讓人這麼光明正大綁過來,又做了這樣的事情,這放回去未必不會亂說,總不能就這麼滅口吧?
「送到樓家去。」許少爺很清楚酈唯音的顧慮。
酈唯音手上的東西都掉下去,他用一種「你還能再無恥一點」的目光看著許少爺。
把人弄成這樣,扔給樓家,很明顯就是甩鍋給樓家,樓堅本就要給他們交代,想來他們速度不慢,也應該查到這傢伙了。
如何封口,如何善後,就是樓家的事情,這件事情就因為發生在樓家,樓家理虧,也會給他們擺平得漂漂亮亮。
「這不是我的意思。」許少爺解釋。
他和老二性格不一樣,他只相信再也開不了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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