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基本就是個富二代。”霍衍毫不在意地說道,不過聲音壓的低,“過兩天他就要跟謝蘭訂婚了,謝蘭謝昭在旁支中跟謝夫人關係最好,以後可不得了。”
嚴桓?祁牧目光微冷,也是濱海的,如此也算是對的上號了,畢竟他去調查的時候,濱海嚴家少爺跟謝家要聯姻,嚴桓的生平事蹟都給吹出花來了。
祁牧深呼吸,想起剛才那男人標準的校園男神的臉,又是富二代,阿檀若是沒有隱瞞姓氏,應該就是沉家那個所謂的跟人私奔的獨女,也就是嚴桓的未婚妻。
祁牧的臉色陡然冷了起來。
“咋回事?”霍衍見他臉色驟變,感覺渾身都冷颼颼的,立馬嚇的後退了一步,明明他也去軍區歷練了幾年,怎麼感覺當的是假兵呢?
祁牧心思轉的飛快,看著隔壁包間的雕花木門,低低地說道:“嚴桓的事情進去以後不要提起。”
霍衍這一聽,就回過味來,突然想到沉檀好像沒記錯的話,祁牧說是濱海人,所以兩人是老鄉?
霍衍瞪大眼睛,看了看左右,見走廊沒有人,將他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有什麼問題嗎?嚴桓娶謝蘭這事,謝家分成了兩派,你要是知道什麼,別瞞著不說。”
謝蘭跟嚴桓談戀愛也談了一年了,如今謝蘭都三十一了,若是擱別的人家早就領證結婚了,在紀凜冬那場世人矚目的婚禮上,這位嚴少算是第一次進入帝都的名門圈,小半年過去了,婚事一直壓著在,現在更是先弄了個訂婚,沒提到結婚的事情,霍衍訊息靈通,算是知道了一些內幕。
謝家並不看好嚴桓,不過架不住謝蘭喜歡,謝家旁支的三房也喜歡,但是謝家旁支一向是以大房馬首是瞻,如今謝中將整日忙著軍區的事情,謝老太太不問事了,當家做主的是中將夫人司迦葉,司迦葉不發話,謝家三房就一直沒敢訂婚期,所以拖到了現在。
祁牧見霍衍一副八卦的樣子,目光微深,這事換了旁人不會看出蹊蹺來,根據他調查的訊息來看,一年前,阿檀被綁架囚禁,流言都說沉家小姐跟人私奔,沉父苦尋女兒無果,事業上又遭受了背叛,雙重打擊之下病重離世,嚴桓轉身就攀上了謝家,如今看來這一切竟是說得通了。
他原本還懷疑,對阿檀下手的是她的那些親戚,畢竟濱海那邊反饋來的訊息,沉父病逝後,沉家的資產全都被親戚瓜分了,算是最大的利益既得者。嚴家在這件事情裡還出錢出力為沉父舉辦了葬禮,博得了仁義的名聲。
偏偏最大的破綻就是那個私奔的流言,這世上只有他跟阿檀兩人知道私奔是假,囚禁才是真。
從私奔的流言上來,這件事情最大的利益既得者竟然是嚴桓,否則他如何將自己摘得乾淨,能娶謝家的女兒。
謝家可謂是帝都第一名門,即使是旁支的小姐,身份也比一般的名門千金貴重。
“嚴桓這個人有問題。”祁牧淡淡地說道。
霍衍見他沉默了半天只蹦出了一句話,急的咬牙切齒,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談話的好時機,拉著他就進了包間。
包間裡,阿檀樂滋滋地看著自己新買的包,她之前根本就沒有包,所以買了以後便直接用了,將手機鑰匙等物都塞進了包裡,摸著真皮的紋理,愛不釋手,見祁牧跟霍衍終於進來,後面還跟著推著推車的服務員,連忙坐直身子,嘴角甜甜的笑容確實怎麼也掩不住的。
祁牧一看到她的笑容,內心的那些陰暗晦澀盡數散去,坐在她身邊,伸手握住了她柔嫩的小手,感覺她簡直就是他的小太陽,內心感慨萬分,萬幸的是阿檀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內心依舊嚮往光明。
“吃完飯,我送你回去午睡。下午買的都是一些零散的東西,我一個人買就好,你在家裡好好休息?”祁牧低聲說道,聲音裡帶著少有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