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那裡能夠受得了如此炙熱的烈焰,還離著數尺之遠,就紛紛墜落而亡,天空中瀰漫著濃濃的焦臭之氣。其中縱有幾隻毒蜂靠近蜇在他的身上,但也只是微微一點兒痠痛,身子卻全然無妨。
任天棄一邊抵禦毒蜂,一邊在陣中行走,見地面上那些大燕士兵此時已經全部進了厚厚的營帳。不敢出來,他在空中飛行良久,卻沒有見到主陣之人的身影。
任天棄知道此人躲在暗處,他既以這些毒蜂為恃,不如將之毀去,看對方現不現身。
當下他大喝一聲,摧動內元,那棄天劍的赤色光芒驀增,專向毒蜂最密集地掠殺。那些毒蜂成片成片的被焚燒墜地。
持續動用五行真氣,極是消耗內元,數個時辰之後,任天棄只覺真氣已有不續之感,而毒蜂群也被他毀了一半以上。
就在這時,卻聽到一陣尖細的“唔唔”之聲,那些毒蜂霎時之間便向著北方而去,任天棄一路追蹤,到了十里之外,卻見到空中飛著一名身著南方苗人之服的乾瘦漢子,手裡拿著一個紅色的葫蘆,那些毒蜂在漸漸地向那葫蘆飛入。
任天棄知道此人便是這“毒雲陣”的陣主,不過他那紅葫蘆看來不過四尺來高,要裝入數以百萬計的毒蜂,實在是件令人驚奇的寶貝。
片刻工夫,任天棄已經追在了那乾瘦漢子的之前,乾瘦漢子不敢與他交手,臉色一變,就折身向西,但身子剛一動,前面又有了任天棄地身影。
那乾瘦漢子知道逃不過任天棄地追蹤,嘴裡一陣的怪叫,也不知說些什麼,手裡一揚,就打出了一道紅色的煙霧。
任天棄知道這必然又是什麼劇毒,不過這些毒對自己好像起不到什麼作用,當下也不閉氣,反而用鼻子嗅了嗅,只覺得一陣陣地甜香襲來,一時便如置身於百花叢中,不由笑嘻嘻地道:“好聞,好聞,喂,這是你家獨釀的香粉麼,再灑些來,剛才那腥氣聞多了,得用這香氣來解一解。”
乾瘦漢子一時駭然膽戰,要知道他剛才揚出的乃是苗疆有名的“百花醉”,這毒的名字雖然好聽,但毒性卻極大,用小指甲挑出一點兒放入水中,也可以毒死十數頭大象,卻不想面前這人還能若無其事的說話,那真是自己的剋星了,其它的毒也不敢再用,見到下面有一座山,上面怪石嶙峋,身子猛地一沉,就落在了下,想鑽進石中,藉著這地勢逃命。
任天棄哈哈一笑,算準那乾瘦漢子逃地方向,對著一塊巨石一指,棄天劍已經呼嘯著飛去,在那兩丈大小的巨石上鑽出一個洞來,只聽得一陣慘叫,想是那乾瘦漢子已經被刺中。
任天棄收回棄天劍,這才落地,走到那巨石後,卻見那乾瘦漢子已經躺在地上,腰間露出了一個血洞,再也無法動彈。
任天棄見此人已經斃命,正想回走,卻見到他手裡還拿著那個紅葫蘆,上面已經蓋了一個木塞,心想這玩意兒倒是不錯,便走過去拿在手上,轉身而回。
到了青雲子所在之處,卻見他們身上的蜇傷雖然還未完全消散,但毒性已經再無大礙,便各自飛身向著死門而去。
進入死門,眼前的景象卻讓任天棄等人一愣,原來在前面的各陣之中,皆有大燕軍隊在地面。
而這個死門,卻是空蕩蕩的一大片平原之地,雖有成百上千個黑色的營帳,但無絲毫大燕士兵的影子,只是中間有一條寬約二三十丈的小河在平緩地流淌,想來也是要匯入渭水之中的。
青雲子等人見了,也知道此陣絕不簡單,相互叫著小心。準備在空中穿陣而過。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聲狂叫道:“任天棄,某家等你多時了。”天空中已飛起了一人,一身黑袍,足踏雲鞋,面如藍靛,發似硃砂,一臉的落腮紅鬍鬚,瞧來甚是醜陋,無法斷定是人是怪。
任天棄見那怪人在離自己等五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