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阿蠻道:“弟子早聽別人說過了,師父你是個活神仙,弟子的想法是瞞不過你的,其實當女道士也沒什麼,只是衣服沒那麼好瞧。而且也沒什麼機會可以跳舞啦。”
任天棄知道她生長於教坊,喜歡花花綠綠的漂亮衣裳,一身的舞技若是再無人欣賞,也是難受,便又笑道:“這個倒無妨,這幾天你先委屈著,要穿好瞧的衣裳有的是機會,至於跳舞麼,也只有先跳給我瞧瞧。”
謝阿蠻一臉驚喜道:“真的,師父,你沒有騙我罷,我聽說那些女道士好像是不許的。”
任天棄道:“那是別人,在我這裡就行,只是儘量不要讓人知道,否則傳到皇上的耳裡,那可了不得。”
謝阿蠻點點頭,忽然道:“師父,弟子覺得你好奇怪。”
任天棄瞧她很是純真,知道是常年呆在宮中習舞,不諳世事的緣故,腦中隱隱地又浮起一個清豔地容貌來,使勁的將她拋開,道:“有什麼奇怪的。”
謝阿蠻道:“弟子覺得你挺親切,好像沒什麼架子,那個張真人可和你不一樣,我每次一見到他就怕得不得了,還有,你這麼年輕就當了國師,怎麼讓人瞧著也不像。”
任天棄道:“那你覺得我對你嚴厲些好啦,還是親切些好。”
謝阿蠻立即道:“當然是親切些好,我最怕別人兇巴巴了。”
任天棄笑著道:“那好,我這個師父和別的師父是不同的,你自己越是活得開心,我就越高興,阿蠻,你想要什麼,想吃什麼,都給我說,我一定給你辦到,沒人的時候你也可以和我說笑,想出去玩兒也行,只是別讓外人知道。”
謝阿蠻想不到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的道士師父,喜動眉梢地道:“真的,師父,你真好。”
任天棄見她笑靨如花,容光照人,也不客氣,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道:“阿蠻,你跳起舞來挺好瞧的,不如給我跳一曲。”
謝阿蠻能出宮逃過楊貴妃的妒殺,而且自己新拜的這個國師師父又讓人感到無比輕鬆,心情極是舒暢,也好想歌舞一曲,聞言便笑著道:“好啊,師父,我就給你跳一曲《柳色依依》罷。”
她說著這話,便一邊輕哼:“荷香冉冉,薰風蕩蕩,珠簾高卷,紫燕呢喃,飛繞畫梁,掩映著碧紗窗,嬌豔豔醉染胭脂,海榴開放。雕闌錦砌,萬卉爭妍……”一邊翩翩舞動起來,當真是柳腰輕析,柔若無骨,巧笑盈盈,眸如水剪,天然清麗,猶如凌波仙子一般。
任天棄瞧著她全神貫注地跳著舞。神情中透著嬌媚之氣,心中頓時怦然作跳,不過幸好他雖然也算好色,卻不是那種喜歡霸王硬上弓之輩。
過了一陣,謝阿蠻曲終舞罷,任天棄便連連叫起好來。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一名道童來報,給謝阿蠻準備的院子已經打掃出來了,任天棄便讓她先去歇息。
到了第二天,任天棄又叫人去外面僱了兩個手腳麻利的中年女子。專門服侍謝阿蠻。這謝阿蠻也算是落到了福窩,竟然享受到了千金小姐般的待遇。
也就是這一天,國師府又接到了一道聖旨。卻是宣李白進翰林院做供奉,隔日入宮。
任天棄一問,才知這供奉雖然官職不大,但設在皇城,可時刻與皇上見面,也算是有了晉身之階。
李光弼與郭子儀兩人知道這訊息後,也大是為李白高興,隔日才進宮,自然要好好的去“醉仙樓”慶祝一番了,要知道國師府的廚子雖然也不錯。但終不如那“醉仙樓”的祖傳手藝來得齊全。
任天棄如今身為國師,又經常招搖過市,他臉上的紅斑是塊金子招牌,京城地百姓許多都知道了,要是到那“醉仙接”去,未免大是不妥。
但任天棄是個喜歡熱鬧的人,這樣的酒豈有不去喝的,而且現在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