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笑是笑,一個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這裡的道士人人都會一手障眼法,而自己卻什麼都不會,又如何矇混過關啊。
豬肉強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不停的拉著他的衣角。任天棄打了打他的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道士地雜耍表演瞧著也沒什麼興趣,任天棄的目光就放在了那張果的身上,卻見他坐著一根逍遙靠椅。兩個捧著拂塵與古劍的老道士不離左右,而頭上仍然打著那朱赤色的寶蓋,鬍鬚與髮鬢猶自在不住的飄舞著。
仔細瞧了一陣,任天棄就覺得有些奇怪,今日天色偏陰,並無陽光普照,這張果還打著一頂寶蓋,似乎有些誇張。
任天棄對作弊弄假這些事可說是天縱奇材,仔細觀察了一陣,忽然得到了些心得。回過身來,對著豬肉強的耳朵嘀咕了一陣,豬肉強便不停地點著頭,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任天棄也不想再瞧,便在旁邊一塊草地上找了處地方懶洋洋的躺了下來,閉著眼睛養神,過得一陣,就有人高聲宣佈上午的選拔結束,下午再行繼續。眾道士先請到驛館大廳用膳。
大廳裡地膳食非常豐富,不過全是素菜,任天棄這些天沒事就溜出去與李白、郭子儀、李光弼等人喝酒作樂,除了早晨喝上一碗那驛差送來地湯羹,從來就沒有在這裡吃上一頓,面對著桌上的豆腐、黃花、木耳、松菌、黃精之類的東西實在沒什麼胃口,勉強刨了幾口飯就放下碗走出去了,豬肉強雖然還沒有回來,但任天棄知道他在做什麼,也不擔心。
道士們用過飯,過了大半個時辰,又開始到那空地按順序賣弄起來,眼瞧著就要輪到任天棄,他正罵了一句:“死豬肉強,捱到現在還不回來,想要我過不了關麼。”
但他剛這麼一罵,就見到豬肉強扛著一個寶蓋跑了過來,那寶蓋地樣子與張果頭上那頂相仿,只是為碧綠色,整體也小了一半。
任天棄連忙迎上去低聲道:“弄好沒有?”
豬肉強連連點頭道:“老大,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完全按你的吩咐做的。”
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來,塞到任天棄的手裡。
正在這時,就聽見場內有人喊:“請杭州參選的任真人出場獻法。”
任天棄知道該自己表演了,悄悄將那小布包開啟,抓出一點兒赤紅色的粉末來均勻的撒在頭上,然後讓豬肉強將那碧綠色的寶蓋舉在自己頭頂不遠之處,便大搖大擺的走進場去,說也奇怪,就在這時,他頭上的髮鬢竟如那張果一樣無風而舞起來。
那張果坐在靠椅之上,本來一直半眯著眼,忽然瞧到任天棄如此進場,臉色頓時微微一變,身子也直了起來。
任天棄站在場中,張果地一名弟子就道:“杭州的任真人,你有什麼法術,儘管使出來吧。”
任天棄此時是胸有成竹,微微一笑,向著那張果將手一揖道:“無量壽佛,張真人,貧道想向你討教一二,不知可不可以?”
他這話一出,場上所有的人竟皆譁然,這任真人容貌醜陋,年紀瞧來也不大,居然膽敢向堂堂御封的“玉虛奉真大法師”挑釁,那不是自尋黴頭麼。
那張果凝視著任天棄,眸子中射出了兩道寒光,不過對方既然提出了挑戰,自然不得不應,輕哼了一聲,他旁邊那名捧著古劍的老道士就站出來道:“家師身份何等尊貴,自然不能輕易與人交手,任真人要鬥法,就與我鬥罷,還請賜教。”說著就將古劍一橫。
任天棄有自知之明,知道這人必然有些手段,那裡會和他硬碰硬,當下哈哈大笑道:“今日既然是獻法,貧道自然是說不得要獻醜了。我有個酥筋軟骨咒兒,能將人咒得筋酥骨軟,渾身無力,還要請這位道兄試試。”
那老道士一臉的不信,響如洪鐘的大聲道:“好,我倒要試試任真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