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走了。
等到高力士一出去,楊玉環就是幽幽一嘆道:“天棄,你這又是何苦,為了我這樣一個不祥的女子給自己惹下麻煩。”
任天棄回過頭來,凝視著她道:“環兒。你心中的苦楚難道我還不明白麼。你的家人之死,也是自身所招,怨不得別人。你也不用全攬在自己的身上。”
楊玉環仔細地瞧著自己面前的這個俊美得讓人無法相信的男人,平心而論,她第一次將身子交給他時,更多的是一種被逼無奈,如果當時沒有瞧見這個男人那雙明亮的眼眸,她甚至會改變主意,而第二次在華清宮時,她雖然與這個男人經過交談,對他的印象好了些,但也僅限於不討厭罷了。絕對談不上什麼喜不喜歡,但現在,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才是她在幻想中才敢渴望見到並跟隨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是山是海,是可以給女人依靠避風地。
漸漸的,楊玉環一雙美麗的眼眸開始溼潤了,輕輕喚了聲:“天棄。”已經偎在了他的懷裡,然後閉上了眼。此刻的她,身心疲憊,實在太需要有人支撐了。
任天棄也知道此時再說什麼也是多餘的,只是抱著她,撫著她,讓她感受著自己強壯的身子。
此時任天棄腦中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便道:“環兒,我問你一個人,你知不知道他如今在那裡?”
楊玉環身心俱碎,這時只想依偎任天棄的懷裡尋找自己唯一的安慰,聽著他說話,閉著的眼眸並不睜開,道:“是誰?”
任天棄道:“就是那個給你寫《清平調》地李白。”
楊玉環道:“原來是他,這個李白當日在光大殿上得罪了高力士與李宰相,這兩個人經常在皇上面前進讒言,你失蹤沒多久,他就被逐出皇宮了。”
任天棄聽了,頓時放了心,以李白地狂傲,既然被逐出皇宮,就絕不會再呆在長安,如此一來,他反而就安全了。
過了一陣,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任天棄與楊玉環連忙分了開來。
只聽高力士在外面道:“小德子,把屍體交給我,記住,不許說出去,否則你這條小命就算完了,知不知道?”
跟著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道:“高公公,我知道了,你放心,這事不會傳出去的。”
高力士又道:“那好,你走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隨著這說話聲,高力士已經走了進來,手裡果然抱著一具宮女打扮的女屍。
將那女屍放在地上,高力士道:“國師,這屍體我就放在這裡了,不過怎麼才能應付過去?”
任天棄道:“高公公,你這就出去給那些士兵們說,貴妃娘娘已經被皇上賜死,然後讓他們派一些認識貴妃娘娘的人進來檢查屍體,其餘的事我自然會做。”
高力士“唉”了一聲道:“國師,事情危急,你萬萬要有把握啊,老奴這就去辦。”
任天棄不等他走出屋,說道:“記住,也不要讓皇上知道,就當貴妃娘娘真的死了。”
高力士只得又應了一聲,只希望這國師能夠用什麼障眼法之類把宮女變在貴妃娘娘,把所有的人哄過去。
楊玉環這時心中已經燃起了一絲生機,忙道:“天棄,我要不要躲一躲?”
任天棄搖著頭道:“不用,你只跟在我身後就行了。”
楊玉環對他已極為相信,點了點頭。
又過得一陣,就聽到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之聲,然後傳來高力士的聲音道:“陳將軍,貴妃娘娘的屍體就在裡面,你這就帶人進去罷,老奴去稟告皇上,就不陪你們了。”
說著再沒聲音,似乎已經走了。這倒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要是任天棄控制不住局面,這些將士發起狠來,自己不在場,也能免遭魚池之殃。
這時候,腳步之聲越來越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