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棄見她雖然低嗔,但目光中卻無絲毫的責怪之意,膽色一壯,便又將手伸去摟住了她柔軟的細腰,真心地道:“仙女妹子,我沒進過學堂,只有二孃教我認了些字,所以不會吟詩作對什麼的,說話沒法子像別人那樣文縐縐的好聽,可我……我喜歡你,想和你永永遠遠的在一齊,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那天羅仙子聆聽任天棄這樣火熱的話,羞得已經將頭掩在了膝蓋之中,天棄想聽見她的回答,有些著急了,便又道:“你到底願不願意?”
過了好一陣,才聞聽天羅仙子微微的“嗯”了一聲,這聲音極輕極輕,可以說是細若遊絲,但傳入天棄的耳中卻不啻於天籟之音,幸福來得太忽然了,他一時不相信自己了耳朵,搖著她的肩道:“你答應了,答應了,是不是?”
這時天羅仙子卻鼓足了勇氣,抬起頭,深情地凝視著他,又點了點頭,眼神中卻極是堅毅果絕。
任天棄那裡還有任何懷疑,大叫了一聲,在草地裡就翻出了兩個跟斗,又手舞足蹈的滾了一陣,天羅仙子則含著羞,笑吟吟的望著他。
過了一陣,任天棄想起一事,到了天羅仙子的身旁道:“難道你就不嫌我長得難瞧麼?”
那天羅仙子搖了搖頭道:“我不覺得你醜啊,其實……其實我過去比你長得更難瞧。”
任天棄只以為她在安慰自己,也沒有去深想,便一把握住了她的雙手,不知說什麼才能表達自己此時的激動開心之情。
天羅仙子只覺他的手又熱又潮,眼神也是炙烈無比,不敢去瞧,便咬著唇側著臉避開。
任天棄見她如此嬌羞嫵媚的模樣,烏鬢披肩,柔肌如雪,鼻裡更有一股子醉人的甜香,只覺滿腔深情,不由得湊近了去,朝著她的臉頰上又親了一口。
天羅仙子只是下意識的微微避了避,心中也是動情,然而她這麼一動情,眼角眉梢卻不自覺的露出一種誘人的媚意。
任天棄見到這樣的媚意,真是血氣賁張,百脈欲沸,一把將她摟緊,雙雙滾倒在了草地之上,只覺身下暖玉溫香,嬌然在抱,雪膚凝滑,吹氣若蘭,不由得心神皆蕩,四肢欲融,嘴唇便向天羅仙子的櫻桃小口吻去。
任天棄雖然已非童男,當日與朱絳仙交合,對方乃是在昏醉之中,因此是雖得其形,卻未得其神,而這天羅仙子更是開天闢地的頭一遭,因此兩人糾纏了許久,才領會得唇舌相吮的道理,天棄雖感到對方唇畔舌尖其寒如冰,似乎與常人有異,但此時下腹燥熱,也顧不得了,就要去解天羅仙子的衣帶。
然後就在這神魂顛倒之時,那天羅仙子身軀忽然一震,輕喚了一聲“不,我不能。”就一把推開了趴在身上的任天棄。
任天棄正在地火天雷的關頭,被她這麼一推,便如身上讓人突然澆了一盆雪水,坐起身子,愣愣地望著天羅仙子。
天羅仙子這時一臉黯然,伸手整理著自己的髮鬢衣裳,知道任天棄在望著自己,便垂頭低聲地道:“天棄,對不住,對不住,我可以和你永永遠遠的在一起,可是咱們只能做很好很好的朋友,就是不能做真正的夫妻。”
任天棄一聽就急了,大聲的道:“為什麼不能做夫妻,是不是你是仙女,我是凡人,自然配你不上。”
天羅仙子死死的咬著嘴唇,搖著頭,眼圈已經紅了,只是不說話。任天棄正待要撲上去問個清楚,眼前一晃,她已經消失在草地上。
任天棄慌忙四處呼喊,可是寂夜寥寥,唯有江聲相和,哪裡還有天羅仙子的影子,他呼了半個時辰,知道天羅仙子絕不肯再出來,便帶著一腹的疑悶,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就在他的身影隱入夜幕不久,草地上黃影乍現,卻正是那天羅仙子,只見她兩行清淚正順著雪白的臉頰滑落,面對著任天棄消失的方向,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