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笑著,心裡卻很是有些妒忌。
這孫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個阿拉狄亞,簡直是莫名其妙,我根本沒有同意,牠不會想說,我沒有第一時間拒絕就是預設,然後把責任推到我頭上來了吧……”周嵩嘟噥著抱怨道。
“嘛,你憑什麼就覺得,在魔鬼面前,你的態度和選擇會有什麼實際意義?”老毒物悠悠地打斷了他。
周嵩沒有說話,只是側過頭,擺出洗耳恭聽狀。
老毒物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卻又不吭氣了。
此時,周嵩忽然憑空感覺到被人潑了一臉水。
糟了,她倆動手了?
“怎麼了?”覺察到周嵩的異樣,老毒物問道。
“沒,沒事。”周嵩感覺到袁月苓的臉被紙巾擦拭著,似乎暫時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所以呢?”周嵩緩過神來問道:“我以為你還是崇尚科學的唯物主義者呢。”
“不,”老毒物道:“科學是探究客觀世界的規律的,本身和唯物主義沒有關係。如果鬼神客觀存在,那科學工作者就去觀測並且研究它們——很顯然,我的眼睛已經告訴了我他們的存在,所以,我不再是無神論者。”
“那你想說什麼?”周嵩不解。
“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性,阿拉……什麼玩意兒來著,只是在咋呼你?”
“此話怎講?”
“恢復不恢復共生,和你同不同意沒關係,甚至那個惡魔,牠自身在其中,可能,我是說可能,也發揮不了主觀能動性。”
“呃……”
“科學不是照本宣科,它是一種方法論,你得學會總結事物發展中的客觀規律,去歸納。共生是什麼時候消失的?”老毒物循循善誘。
“呃……在我和袁月苓,第一次那個以後……”周嵩期期艾艾地說。
老毒物從心底發出了一聲嘆息。
“發生了這件事以後,”老毒物繼續道:“你們又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共生並沒有恢復,對嗎?”
“對。”
“但是在袁月苓離開你一段時間後,共生就回來了,對吧?”
“那是阿拉……那個魔鬼又回來了。”周嵩有些焦躁。
“你腦子怎麼不轉彎呢?要是那個魔鬼真的在起作用,牠早幹什麼去了?牠為什麼會先放任共生消失?也跟灶王爺一樣,需要上天述職,所以沒在?”
“你接著說。”
“有什麼事情是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一直會做,而分開以後就不會做了的呢?”
“那可太多了,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說話,待在一起,還有……”
“我們再換個角度來思考,”老毒物道:“既然共生消失於首次性行為之後,我們是否可以假設,這件事情和性行為有關係?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多久一次?”
“呃,每週都會有吧,可為什麼——”
“你們兩個不能分開太遠,否則袁月苓會有危險,是也不是?”
“是。”
“那是不是可以認為,袁月苓不能離開周嵩太遠?”
“你擱這繞口令呢?”
“那如果是周嵩的一部分呢?”老毒物問。
“什麼?我的一隻手?一片指甲?一根頭髮?”
“你們可以做做試驗,指甲頭髮我覺得是沒用的。可能得是某種活的,帶著你dna的東西……”
“啊,是這麼個意思嗎……?”周嵩有點開竅了。
“那東西,”老毒物咳嗽了一聲:“在空氣中存活的時間不過10分鐘左右,但是在人體內的環境下,卻可以有幾天時間……”
周嵩沒有說話,空洞的眼神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