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相。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少女彷彿是自言自語。
“如果之前不要互相折磨……
“如果能夠互相多包容一些……
“如果能夠在一開始就坦誠一些……
“如果……不是那麼在乎她……”
“儂今早哪能哎無嘎西都?”周嵩有些不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鬱盼望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
“說起來,大羊嬢嬢和那姓肖的大叔,他們後來也過得很好啊。”
不知從哪裡傳來了若有若無的鼾聲,少女轉回頭來,發現少年已經趴在桌子上進入了夢鄉,手裡還捏著半片面包。
少女嘆了口氣,拿開了那半片面包,把少年扶進一個舒適的睡姿,拿出一條毯子蓋住他全身。
她雙手撐著自己的膝蓋,彎下腰來,看著少年好看的睫毛在抖動。
幾分鐘後,她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少年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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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港,杜鵬飛在自己公司戒備森嚴的庫房裡,圍著一副灰黃色的棺槨來回踱步,看起來就像開羅動物園下午四點半的狼。
自從在匯南教堂的地下墓室裡親見了那個奇蹟,他就將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從各種渠道收買相關文物的事情上。
當然,最主要的渠道是,資助探險家。
雖然沒能有什麼正經的收穫,但意外地透過轉賣賺了不少。
不過,眼前的這個東西,還是給他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一位穿著酒紅色職業套裝的美人推門進來,小麥色的面板,黑髮黑眼,頗有埃及美人的風味。
她是杜鵬飛在這邊的秘書,雖然他老爸希望他在這個崗位上任用更牢靠的人選,但杜鵬飛自信能駕馭任何女子,哪怕她是學考古的。
“老闆,陳博士已經到了。”女秘書來到杜鵬飛跟前,聲音畢恭畢敬。
“快請。”
……
“就這?”陳博士50歲上下,穿著樸素簡單,一進門沒有理睬杜鵬飛,顧自圍著庫房中間的灰黃色棺槨邊走邊看,口中唸唸有詞。
“對,西撒哈拉到手的,為這個我僱的人還死了好幾個,說是有人來搶。”杜鵬飛有些恨恨地說:“而且我用超聲波探察過,裡面是空的。”
“這東西按說不值錢。”陳博士把目光從棺槨上移開,搖了搖頭。
“這不是我經手的第一件東西了,行情我清楚。可偏偏這個,有人願意出高價。拍賣會上我就隨緣填了一串零,然後就被人一口價摘牌了——我想知道,它到底有什麼玄機。”
“為什麼找我?本地應該有很多研究更深入的機構吧。”陳博士不緊不慢地說。
“他們都只會千篇一律地說一大堆資料,最終結論都只有一個:‘不值錢,能賣早賣。’實話說,我信不過他們。如果真有什麼玄機,他們完全有可能都被收買了。”
“離交割貨物還有多久?”陳博士問。
“你別管那個,這個東西的底查不清,我不會讓它落到別人手裡。”杜鵬飛揮舞著手臂。
女秘書端來兩杯咖啡,但是陳博士謝絕了。
聽到杜鵬飛的言論,她躊躇了一下,還是上前一步說道:
“這個棺槨雖然鑑定出來的年代非常久遠,但西撒哈拉地區並沒有那個年代的任何相關考古證據,加上它的來歷本來就是那些盜賊的一面之詞,就算裡面真的有什麼,學界也會直接判定為偽史,很難取得什麼價值。而且,拍賣交割故意違約,會導致公司和您本人的信譽蒙受不可估量的損失,我認為,只是有人出高價拍得,就令您做出失當的決策,是很不值得的。”
聽完秘書的陳述,杜鵬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