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牛。”周嵩說。
“安啦,隨便啦,反正傷得也不重,我給你開點塗的藥,養幾天就好了。”醫生在處方箋上飛快地寫著什麼:“你女朋友為什麼也一直捂著肚子,需要看看嗎?”
“沒事,她來大姨媽而已。”周嵩隨口敷衍道。
次日,中午。
“嘿,嘿,嘿。”老毒物在周嵩眼前打了幾個響指:“你昨天晚上幹什麼了?沒精打采的,腰都直不起來。”
“昨兒黑堂客一jio把勞資踹下床,好哀求。”周嵩說。
“說人話。”
“哦,我昨天睡到半夜被袁部長一腳踹下床,到現在都在疼。”周嵩輕輕摸著自己的肚皮。
“那病房不是有兩張床嗎?”老毒物道:“人家都生病住院了,你是去照顧病人的,能不能剋制一點?”
“別扯淡了,你剋制了嗎?你要是剋制,昨天晚上壓著別人頭髮的是誰啊?”周嵩悶悶不樂地說:“你跟何思蓉……?你要是對不起她,可就是在給我挖坑。”
“嘛,窩佬人家可是剋制得很咧。”老毒物說:“看了半宿電視,我這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上午醒過來一看,她已經走了。”
“不是你倆什麼情況?看電視?”周嵩瞪眼:“真沒睡?”
“差點睡了,然後她跟我說她是處,你們怎麼都沒人告訴我她是處啊?她是處怎麼還會那麼主動啊?反正我當時是啥心思也沒有了。”老毒物把頭湊前一些,小聲地吼道。
“她是不是我上哪知道去?再說,處不好?咋,怕負責?怕被賴上?”周嵩啃著小雞腿。
“不是,害。”老毒物一拍大腿:“我不是怕負責,我挺願意負責的。可是,可是,她這個,對自己是不是也太不負責了?”
“怎麼,喜歡就會放肆,愛就會剋制?”周嵩抬了抬眼皮。
“嘛,我就是覺得吧……畢竟第一次呢?跟我這也不熟啊。你說她是咋想的?雖然說她長得跟你們家袁部長沒法比,可也不至於她是說得跟真事兒似的,我是真的不希望她後悔。”
“?先不說她是怎麼想的,”周嵩挑了挑眉:“你老人家又變成保守主義者了?落袋為安是誰說的?”
“這具體問題得具體分析,”老毒物語重心長道:“就衝你對袁部長那份心,我覺得她就應該被你睡。何思蓉跟我這才哪到哪……
“我也不是說一定要結婚以後,起碼得有一段時間感情基礎吧,起碼得是她喜歡的人吧?”老毒物說。
“說明她喜歡你呀。”周嵩說。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老毒物發出一陣乾笑:“這點兒逼數我還是有的。”
“那你倆現在算怎麼回事啊。”周嵩喝乾淨一碗湯,把不鏽鋼碗放在餐盤上。
“不知道,今天給她發了好幾條資訊都還沒回。”老毒物悶悶不樂地說。
“兄弟,你這不妙啊。”周嵩說:“唐小潔教我學pua的時候,講過一個事後後悔機制,就特別符合你現在的狀況……”
“那咋辦啊。”老毒物臉一垮。
“能咋辦,讓你袁部長替你求情唄。何思蓉這會兒正陪著她,我跟月苓說說。”周嵩說著,肩膀上被重重拍了一下,抬頭就看到一個笑靨如花的姑娘。
“怎麼的,背後說小潔壞話呢?”唐小潔身穿一身淡色系的輕lo,白色的復古蕾絲玫瑰花超薄暗紋長襪配一雙米色露腳趾的高跟涼鞋。
“沒有,怎麼敢呢。”周嵩站起身來:“是老毒物的事兒,老毒物,你跟唐長官請教一下吧,這可是pua帶師。”
“不……不必了。”老毒物搖了搖頭:“這是我和她之間的隱私,不經過她的同意,不好隨便往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