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在對話,其中一個正是她在這幾日相處得熟得都快焦掉的囉嗦“南瓜”慕容虔;另外一個,低沉模糊,十分陌生。
“大夫,我娘子她真的沒事嗎?”慕容虔語帶焦急。
“不錯,有我‘回春妙手’在,哪有解決不了的毒?年輕人,老夫的名號在整個桂林府可都是響噹噹的,不信,你可以上街隨便問個路人。老夫擔保,只要尊夫人喝下老夫配製的藥汁,性命定然無虞。”
“可是……”慕容虔支吾起來,“我沒有錢……而且,我負債在身,也沒辦法再向錢莊借錢了。大夫,您看這……”
“呵呵,小夥子但請寬心。老夫一生布醫施藥,救人無數,眼珠子本也不是隻看得到銅錢的。老夫願為尊夫人治病解毒,公子你只需替老夫完成一個任務便可……”
他們已經到了桂林?現在是什麼時間了?簡靈忍不住調出日曆面板來看。
距離她昏迷,竟已過了三天。
對啊,慕容虔沒有錢,因為成親變成了負資產,不能坐馬車也不能傳送,他是怎麼送自己到桂林來的?想著想著,腰部突然感覺一陣痠疼,像是被石子硌了許久似的。
慕容虔該不會是把自己扛到桂林來的吧?
這時慕容虔似乎經過了一番思索,介面道:“這是應該的,不過大夫,你看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任務給的簡單點啊……要不然我完不成沒關係,耽誤了您老的事兒那可就罪過了。”
“呵呵,小夥子放心吧,這事兒很簡單。喏,老夫這兒有一種藥材的臨摹圖鑑,你把這圖鑑拿去,為老夫採來便可。”
“挖掘花花草草啊?那很好。”慕容虔一口氣還沒有松盡,嗓門又緊張地拔高,“這花兒長得這麼奇怪,該不會是長在懸崖峭壁上或者什麼深谷底下吧?我可不會輕功。”
紙張沙沙作響,顯然慕容虔在研究那圖鑑。
“此物名為‘蝶戀花’,生長在九華山陰涼處,性喜溼潤,附近必有水源。你只需挖回三株便可。這個特質的錦盒你收好,挖掘時小心不要損壞根鬚,將花置於盒中便可保證藥效……”
“唔……”簡靈終於發出了一聲輕呼。
剛睜開眼睛,就聽到一陣蹬蹬蹬疾走的腳步聲,模糊的景象在眼前晃了幾晃,慕容虔那張精緻的臉陡然在她眼前放大。
她幾乎連他臉上的毛細孔都數得清,吃驚之下猛然倒吸一口涼氣,腰腿的痠疼又復發,一時之間岔了氣,劇烈咳嗽起來。
慕容虔在此刻的表現活像電視劇裡對妻子情根深種一往情深情深似海的男主,將她半扶起身,一手揉她心口,一手捶她後背,外加嘴裡還不停地念叨些安慰話。
簡靈說不出來,只能淚流滿面:這是給她療傷還是吃豆腐啊還是謀殺?她咋感覺梗住的那口氣越發喘不過來了呢?
就在她眼淚長流,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一隻手將她從苦海中解救了出來。
從視覺上說,這是一隻蒼老且佈滿繭子的手,毫無美感可言,可是當這隻手接觸到簡靈的肌膚,她卻咯噔了一下。
蘭花香氣!
狐疑地抬頭,印入眼簾的是一襲洗得發白的青色長袍,以及一張皺紋密佈面色紅潤毫無特色的臉。
簡靈使勁吸了吸鼻子,卻只聞到各種中藥混雜的藥香,適才那一晃兒過的蘭花香氣似乎只是她的錯覺。
納悶間,老大夫卻捏了下她的頸側,在慕容虔看不到的角度衝她眨了眨眼。
眼角周圍那些魚尾紋都阻擋不了這一眼的風情!那種直擊人心的誘惑感,簡靈無論如何都不會錯認!她幾乎敢擔保,這是皇甫水月!
這隻披了大夫皮的BOSS拉開慕容虔,兩隻手指在簡靈頸側推拿捏抹,只不過數秒鐘的時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