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的供狀做交換,要錦夏離開景王府,當時錦夏雖然沒有直接表態,卻把供狀收下了。若是按照經商的規矩,這就是答應交易了。
白溪說:“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三哥不會放我走。”
白溪手臂一掃,桌上的杯盤滾到地上,摔得粉碎,“你個賤女人,出爾反爾,不配拿三哥做擋箭牌。”
錦夏說:“就算我走了,三哥也不會娶你。”
“你怎麼知道!”白溪惱羞成怒,面目猙獰,恨恨道:“我知道了,是你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狐媚了三哥,讓他跟你發誓,不娶我對不對?錦夏,你就是錦夫人養出來的騷貨,你們兩個都是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的狐狸精!”
錦夏的性子溫軟,不喜爭鬥,遇到事能忍則忍,即使在上一世被白溪害得葬身虎腹,也不曾有過報復的念頭。但她有原則,罵她傷她都可以,她唯一不能忍的,就是別人傷害她的親人朋友。一旦觸到底線,她會毫不留情地反擊。
“你現在給我和我娘道歉!”錦夏聲色俱厲。
“呸!兩個賤貨,有什麼資格要我道歉。”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白溪的右臉迅速冒出一座五指山。她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裡冒出兇光,恨不得一口咬在錦夏身上。“你敢打我!你以為你打我,你們兩個就不是賤貨嗎!”
啪!又是一記耳光。
這次,錦夏換了一隻手,用的力氣,跟上一個耳光相當。現在白溪的雙頰上各有一個巴掌印,非常對稱。
白溪咬牙切齒地瞪著錦夏,揚起手來,就想打回去。手揮到一半,她竟收了回去,古怪地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搶了三哥的心,就能佔到上風?我告訴你,你錯了。我今天不還手,還要讓你跪下來給我磕頭。”
錦夏向門口一指,“我沒興趣跟你閒扯。如果你來,是因為上次的交易,那麼,我跟你說聲對不起,畢竟上次的事,的確是我沒有做好。但是,如果你是來找麻煩的,那麼,請你立即離開,侮辱我和我孃的話,我可以裝作沒有聽見。否則,後果自負。”
白溪掃了她一眼,不屑地說:“好啊,我現在就走,你永遠都沒有機會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
“什麼!你知道?你怎麼可能知道?”
“三哥把秋娘接到京城後,我趁他不注意,偷偷聯絡上秋娘。我要她做一份假口供,讓你誤以為自己跟三哥一樣,生父都是皇上。我以為這樣做,你就會遠離三哥,可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要臉,不顧人倫綱常,用色相迷惑三哥接你回來。今兒晚上,我聽下人說,秋娘全家都死了,你們就去找了紫裳公主。我想,你們一定知道秋娘的話是假的,可你們不知道的是,秋娘在上次跟我見面的時候,親口告訴過我,你的親生父母姓甚名誰。”
錦夏沒有考慮白溪的話是真是假,情急地抓住白溪的衣領,連珠炮似的發問,“快告訴我,我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們在哪裡?我該怎樣才能找到他們?”
白溪厭惡地推開她,慢條斯理地整好衣領,斜睨她一眼,傲然道:“你求我啊,跪下來求我,我就告訴你。”
“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你真是不講道理。”白溪指著自己紅腫的臉,一步步逼近錦夏,“你自己看看,你下手多狠,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錦夏沒說話,在這段時間裡,她想了很多。
雖然是錦華夫婦把她撫養長大,但他們所知道的事情,恐怕不比錦夏多多少,若不然,不會再三叮囑她不要跟謝天鴻有肌膚之親。紫裳公主常年囚在公主府,最多知道女兒送到相府撫養,在公主府外面發生的事,估計一件也不知曉。唯一知道全部真相的秋娘,全家都死了。
如果秋娘在死之前,把錦夏的親生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