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水泥路佈滿著龜裂紋,不知名的植物在水泥路面的夾縫中頑強的生長,沐浴著那色澤不健康的陽光。
四周的建築基本上沒有一處窗戶是完好的,玻璃早就在核爆中被震碎了。街道上到處都是廢置的汽車,從那只是龜裂卻未破碎的車窗可以看出,車窗用的玻璃似乎要比窗戶玻璃質量稍微好上那麼一些。
街道上還還試不試地能看到流線型的“鐵盒子”。具孫嬌所言,那是北約的軌道空降兵使用的緩降裝置。不過當提到這座城市的被侵略歷史時,孫嬌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多餘的情緒。這或許與她出生在避難所,對所謂國家並沒有什麼概念有關。
不過在提到那場“前人”的戰爭時,她的臉上依舊是表現出了毫不掩飾的厭煩。
在她看來,無論是戰爭的哪一方都蠢斃了。
“要下雨了嗎?”江晨抬頭望了望天空,很厚的烏雲團塊狀的密佈。似乎陽光正是在透過這些烏雲之後,才顯得不自然的。陽光中帶著一種令人感到壓抑的黃綠色,真不知道這些植物是怎麼生長的。
“那可不是烏雲,是放射塵。”孫嬌不禁感到有些好笑,這江晨簡直就像是她當初剛從071避難所出來時那樣。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毫無防護地暴露在輻射中咯?”江晨苦笑了下。他對輻射唯一的瞭解也只是福島核電站事故,他還記得那時曾有段時間超市中的鹽被哄搶一空。
雖說是無知之舉,但可想而知,對於身處於和諧社會的人來說,輻射是一種怎樣恐怖的存在。
不過孫嬌卻顯得習以為常,絲毫沒有將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放在心上。
“不用擔心,只要你ep中的碘素沒有耗盡,輻射值就不會超過閥值,你也就無需擔心自己長出第三隻手。當然,在穿越諸如核電站或前政府機關等高輻射值地段時,最好還是穿上防輻射服比較保險。”孫嬌揶揄地白了江晨一眼,繼續領著江晨走在前面。
雖然經歷了一夜的激情,但孫嬌卻是絲毫的不適也沒有表現出來,倒是江晨的腿肚子有點軟。。。
這倒不是說江晨不行,只是體力再怎麼強大,身為一個養尊處優的現代人,在體能上也不可能強於這個常年行走於廢土的女戰士。
那恐怖的肌肉強度資料。。。
江晨怎麼也無法想象,這個看上去沒什麼肌肉線條的女人,會比他這個身體看上去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肌肉的男人力氣還大。
兩人之所以一起外出,全是孫嬌的主意。
。。。
“既然你說了要幫我,總得學點戰鬥方面的知識。明天和我一起走一趟,至少你得學會開槍,還有保護自己。”
“呃,其實,我覺得我可以成為後勤人員之類的。。。”
“少羅嗦。。。明天我們去第六街區的倖存者營地。你連防感染疫苗都沒有注射,實在是太危險了,那玩意得你自己去才行。”
於是,江晨只得硬著頭皮接過孫嬌扔來的步槍,跟著她一起上了路。
一路上兩人時不時地聊著,但不知為何,孫嬌她並沒有再問起江晨身上的秘密。既然她沒有問,江晨自然是沒有主動去提起。不過江晨卻是看得出來,孫嬌之所以沒有問,並非是已經不好奇了,而是出於一種難以名狀的信任。
總有一天,你會告訴我的。。。
那未說出口的話語,卻是能夠察覺。
出於同樣的理由,江晨也沒有打探孫嬌口中“必須要做的事”是什麼。
。。。
“前方會穿越一個喪屍出沒的區域,磨練槍法最好的地方便是戰場,你先熟悉下武器,但別隨便開火。”孫嬌說著,也從背後取出了一把流線型的步槍。
迎上了江晨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