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吉姆——總理簽字是對外軍售授權必不可少的一環。
要打動總理先生很容易,甚至可以說帕特和吉姆一拍即合。吉姆不僅堅定地主張維護和強化結盟關係,且因為在外事問題上被邊緣化,對總統身邊的紅人克萊蒙斯非常不滿。艾希曼兄弟這一手可以說是正正好好踩了總理先生的雷區,帕特不需要費多大勁就能爭取到這個盟友,哪怕他和吉姆在許多問題上的觀點並不一致。
本來是件非常棘手的事情,無論出於政治上的立場和原則,還是出於私人關係的傾向,吉姆都不願意簽字。然而一個人身上只要存在著親密關係,他就會有軟肋。
在政治這張牌桌上的賭徒都有屬於自己的籌碼,但也需要防止自己所擁有的東西被對手當成籌碼。有些籌碼是顯性的,比如利益訴求和把柄,就像阿克拋給艾希曼兄弟的難題;有些籌碼是隱性的,比如血緣、感情、人脈,甚至一個人的理想和信念,凌深、邁克和吉姆全都體驗過艾希曼家的人利用隱性弱點的手段。
塞涅爾自己也是情感弱點的受害者,只不過他是主動的。愛情就是年輕的他充滿魄力地交到克萊蒙斯手中的籌碼。他天真無畏地袒露出真心,讓自己成為一件趁手的工具,以換求一個不愛他的人。
“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結果就在那兒,強求是改變不了什麼的。不如在此既定結果的基礎上接受一個更好的方向,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總理先生,您說呢?”塞涅爾略略撩起一點眼皮,嫵媚的眼角在此刻變得鋒利如刀,反著殺人於無形的光。他慢條斯理地說著,雙手交疊,放鬆地擱在自己的大腿上。
這一天的晚上,當吉姆在保鏢的陪同下乘坐阿克派去的車,駛入墨菲斯郊外那座奢華的私人莊園時,塞涅爾已經在了。
阿克沉迷聲色,泳池邊有好幾個美豔的oga,在初春時節穿得衣不蔽體。泳池被裡頭的燈照出曖昧的粼粼水光,光的波浪映在塞涅爾微微出神的臉上,阿克在一旁看得有些入迷。
“美人,在想什麼呢?”他伸出手,用指尖輕輕觸了一下如月色般令人目眩的金色髮絲。
塞涅爾沒躲開,但聲音冷冰冰的:“在想我的丈夫。”
阿克笑出了聲,兀自搖了搖頭:“別這樣傷我的心,我只是想坐在你身邊而已。”
“我身邊可不是誰都能坐的,阿克,之前發生什麼我都可以不計較,但這回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準備怎麼感謝我?”塞涅爾舉起一杯香檳,把杯口抵在alpha的嘴唇上,眼角微微上挑。
那雙藍色的眼睛此時如同夜裡的兩團幽火,在冷冽的海面上閃爍跳動,蒸騰出一點點勾人的灼熱。阿克只是與這個oga對視,就感到渾身的慾火在燃燒。他喜歡被塞涅爾這麼吊著,喜歡得不到時體內被激起的滾滾狩獵欲,這種久違的生理性的活力和騷動讓他上癮。
他一口氣幹了香檳,湊近了點,故意壓低嗓音說:“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為你做的,我都可以滿足你。”
一點點溼潤的氣息噴灑在塞涅爾的側頸,像毒蛇吐出的信子般黏膩溼滑,塞涅爾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瞄到遠處有人過來,他強壓著身體的不適反應,露出一個明豔的笑容:“等總理先生走了,我們再好好聊。”
吉姆坐到他們面前時,臉色依舊十分難看。他看到阿克親密地挨著塞涅爾,坐在泳池邊的長椅上,感到一陣反胃,投向塞涅爾的目光也充滿了嫌惡。
塞涅爾卻視若無睹,大大方方地起身,直接迎上他的視線,甚至用一種極為尊敬的語氣說道:“考森斯先生,請允許我為您介紹阿克·哈桑先生。”
兩名alpha客客氣氣地握了個手,隔著一點距離坐下。而塞涅爾依然坐在阿克身邊。
隨便閒扯了幾句後,他們便說起了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