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的戰略選擇,但同時也是最保守的做法。
在孔晟看來,與其死守睢陽等待叛軍來攻,不如主動出擊,兵走險招、另闢蹊徑,將戰局的主動權牢牢抓在手裡,才能化被動為主動,或許,就能活了這盤棋。
可他自知自己位卑權淺且沒有根基,既然張巡等人異口同聲集體反對,他就是有心施救也無力迴天。
孔晟苦笑一聲,拱手向張巡和許遠道:“既然中丞大人等諸位反對,下官也就不再堅持己見,一切任由中丞安排排程。”
張巡掃了孔晟一眼,霍然起身緩緩森然道:“傳本官的命令,從今日起,本城所屬軍民口糧減半,從本官做起,任何人不得逾矩!同時,禁酒禁一切奢侈用度,凡違令者,斬立決!”
眾人紛紛起身躬身抱拳應諾:“末將等遵命!”
孔晟緩步走出太守府衙門,他獨自飄然前行,身後便是南霽雲這些本土將領說說笑笑結伴前行。他是外來者,很難融入這個根深蒂固的小圈子,索性就遠離這些人獨來獨往。
出了太守府衙門,見聶初塵竟然還牽著追風和她的坐騎等候在門口,任由寒風吹拂起她黑色的大氅來,嫵媚的臉蛋被凍得更加紅潤,不由迎了上去:“聶師姐,你怎麼還在這裡等候?天氣這麼冷,你該回府去歇著。”
聶初塵格格一笑:“孔晟,那可不成,今日練箭不能半途而廢,走,繼續出城習練!”
孔晟苦笑:“好吧,繼續出城習練。不過,聶師姐,這個玩意不可能一日速成,需要天長日久的習練,才能熟能生巧。”
“上馬!”孔晟翻身上馬,率先馳去。
聶初塵清麗的眸子眨了眨,她原地彈身,身形如一朵紅雲飄然落在她的坐騎之上,格格笑著縱馬馳過追著孔晟出城而去。
張魁幾個武將恰好出門來,張魁垂涎熱切的目光一直隨著聶初塵曼妙的身段而移動,直到聶初塵一人一騎去得遠了,消失在視野之中,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來。
李丁知道張魁性好魚色,就嘿嘿笑著拍了拍張魁的肩膀,湊過頭去壓低聲音道:“張兄,這妞真是人間絕色,可惜早就名花有主了。否則,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喲。”
張魁腦海中泛起聶初塵紅衣勝火的曼妙玲瓏等諸般妙處,忍不住暗暗吞嚥了幾口口水,跺了跺腳,故左右而言他道:“孔晟這小廝倒是豔福不淺!不過,堂堂朝廷命官卻與這妞兒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混在一處,真是失卻了朝廷的體面!”
李丁眸光一閃,突然意味深長道:“張兄,某家聽聞這妞只是孔晟的同門師姐,而這廝與江南處置使楊奇的女兒已有婚約……既然如此,不如……”
李丁伏在張魁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別看兩人同為張巡麾下部將,但因為張魁與張巡有親,所以這李丁平日裡對張魁各種逢迎討好甚至惟命是從,是變相的跟班兒。
張魁狐疑地遲疑了一下:“李丁,這成嗎?”
“怎麼不成?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論家世,張兄是張中丞的堂侄,名門之後;論官職,張兄為睢陽步兵營副統領;論相貌,張兄儀表堂堂玉樹臨風,更兼武藝高強,無論哪一方面,配不上這樣一個江湖女子?”李丁媚笑著:“若是張兄不嫌棄,小弟願意親往為張兄說親!”
張魁大笑起來:“好,那就煩勞賢弟了。若是賢弟能幫愚兄促成這樁姻親,愚兄必有厚報!”
“你我兄弟,何必這麼見外?”李丁也笑著,兩人勾肩搭背,並肩行去。
兩人身後,雷萬春緩步走出,臉色微有厭惡。在張巡麾下的36員戰將屬下之中,唯有這張魁和李丁品行不堪,素日被雷萬春看不起。若不是因為張魁是張巡的親眷,雷萬春焉能容忍張魁作為自己的副手?
聽李丁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