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回紇,謀奪你的可汗之位才是真的。本使過去的承諾依然算數,只要你答應聖教的東西能一一做到,聖教上下會替你剷除障礙,直至你登上汗位。至於大唐,回紇暫時不宜輕犯。”
女光明使凜然的目光投過面紗投射過來。對於明教來說,回紇犯唐不是什麼好事,不利於明教在中原的傳播。而在明教眼中,無所謂大唐還是回紇,只要信奉明尊,都是明教教徒。
移地建嘆息連聲:“目前看也只能如此了,大唐隱藏諸多神秘莫測的力量,不宜輕犯。本王子還是要以爭奪汗位為第一要務,至於大唐,日後再說!”
移地建眸光中閃爍著陰狠的光彩。
他是一個野心深重的人,要說因為一門火炮的出現和孔晟一個人的存在,要讓他徹底打消了覬覦中原的心思,那也不太現實。只是移地建也明白,現在不是侵犯唐朝的最佳時機了,但只要他登上汗位,大可以從容謀劃籌備,一旦時機成熟,就立即發動一場侵略唐朝擄掠中原山河的戰爭。
“光明使,本王子說到做到,明日一早就進宮去向大唐皇帝提出,在長安城為你們聖教建立一座光明寺。”移地建神色陰沉,沉聲道。
女光明使目光深邃地望著移地建,笑而不語,旋即搖頭道:“罷了,不需要你出頭了,一會,本使會親自去會一會那孔晟,若是那孔晟支援聖教,一切都不在話下。至於……本使分身無術,除掉葉護的事兒,就只能讓二王子自己去做了。”
光明使心裡暗暗冷笑,心說你這廝都懷了連夜逃走的心思,還謊言欺瞞搪塞本使嗎?
移地建神色一變:“光明使,這可是你們答應本王子的事,豈能出爾反爾?”
不到萬不得已,移地建不想親自動手骨肉相殘。而由明教的人動手,是最恰當不過了。
光明使咯咯嬌笑起來,聲音卻是冷漠無比:“我們聖教中人從來說到做到,言出法隨,不會打半句誑語。倒是二王子,說一套做一套,你答應聖教的事兒一件都沒有做,還反過來指責本使嗎?”
“當然,聖教既然說過要支援你奪去汗位,就一定會做到。這請你放心。”說完,光明使霍然起身,轉身向房門口走去。
也就是移地建眨了眨眼的功夫,白袍人影就消失不見,來無影去無蹤,無聲無息,彷彿並不存在一般。
移地建狠狠地攥緊了拳頭,神色變幻良久,才冷哼一聲,也起身向外走去。他已經下了決心,要連夜逃離長安城返回靈武,務必要趕在葉護返回之前,或者未雨綢繆做好準備,或者找機會直接在路途之中幹掉葉護,取而代之。
既然明教的人不肯配合,那麼,他就自己親自動手!
東宮。
皇太子李豫臉色非常難看,李揆馬平等心腹下屬大氣都不敢喘,伺候在一旁默然不語。李適也站在李豫身後,眸光閃爍複雜。
孔晟竟然沒有死,這本來就足夠震動東宮派系了。結果,皇帝和孔晟竟然還弄出一件具有神秘莫測威能的國之重器——所謂的神威無敵大將軍炮。
回想起當時炮轟山坡地動山搖的場景,李豫就心寒萬分。按說大唐擁有此等神器,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但對於李豫這個一國儲君來說,這幾乎就等於是皇帝在他的脖頸處下了一個無形的套和擱了一把鋒利的刀啊。
從今往後,李豫便不敢有半點的逾越違規。甚至不敢對皇帝有一絲一毫的不敬,一旦觸怒皇帝,誰知道皇帝會不會派人用火炮對著自己的東宮轟上幾次。
當然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並不高,因為皇帝不是瘋子。
但是,孔晟掌控禁軍,擁有如此神器,禁軍百分百擁護皇帝,是皇帝的絕對力量,哪有人能與之抗衡?
李豫沉吟斟酌權衡良久,才漸漸明白,或許從現在開始,他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