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可知道孔晟在場,天塌了都有孔晟頂著。而且,他明白孔晟的真實意圖,今日就是立威,神龍衛宿衛皇帝監察百官群臣偵緝京城及天下,這可不是說著玩的,神龍衛之無上權威就從今日開始、從承天門外開始、從杖責驅逐宮內太監開始,一點點樹立起來!
“來人,將此人給本統領拿下!”焦可一聲令下,率先衝出來的竟然不是普通神龍衛,而是那群戴著面具的前影衛。
兩個影衛如同蒼鷹抓小雞一般將善仁義給死死摁倒在地上,不由分說,就將善仁義捆縛起來,任憑這廝怒罵叫囂也不停手。
孔晟嘴角略過一絲輕笑。他心裡明白,對於宮裡這群囂張跋扈為虎作倀的太監,其實這些影衛比誰都厭惡。
影衛動了手,太監們就有些發憷了。影衛是皇帝身邊的影子,一直以來,是宮裡這群太監唯一真正懼怕的存在。哪怕是魚朝恩,都不例外。
魚朝恩臉色驟變,嘴角都氣得哆嗦起來,而面目更是猙獰可怖。
他自打掌內宮大權以來,還是頭一次被人當面狠狠打臉。孔晟不僅不給他面子,還當著他的面抓他的手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魚朝恩怒不可遏地走向孔晟,怒吼道:“孔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抓陛下內宮行走的內侍!嶽鵬是內侍省的內常侍,陛下冊封的神龍衛巡檢使,他就是犯下過錯,也要經由陛下定罪,你擅自行刑就是僭越欺君!”
孔晟緩緩扭頭望著魚朝恩,目光平靜而冷漠:“魚省監,嶽鵬既然是神龍衛巡檢使,就是孔某之手下,孔晟如何責罰,那是孔某的事情,這是神龍衛的內務,輪不到魚省監來管!”
“不要停,繼續行刑!”孔晟爆喝一聲:“誰敢幹預神龍衛內務,踐踏大唐律法,休怪本官翻臉無情!”
“你……放肆!雜家這就去陛下面前參你一個欺君之罪!”魚朝恩一則是臉上掛不住,二則是怒極,肩膀頭都在顫抖,他的身形本來就極其臃腫,這樣一來更加顯得醜矮面目猙獰。
“好啊,魚省監請自便!但孔某需要告訴你的是,不論你怎麼在陛下面前讒言構陷,孔晟都一無所懼!你若敢無中生有,孔某就是豁出去這個神龍衛大都督不幹,也要將你拿下治罪!”孔晟輕描淡寫地揮揮手,又轉向焦可等人:“爾等記住了,神龍衛不是內侍省的下設辦事機構,神龍衛值司天聽,秩正三品,是與六部諸衙門平齊的正衙,今後不管是誰,若是膽敢在神龍衛咆哮生事,一概按律處置!”
“屬下遵命!”焦可率眾神龍衛慨然應諾。
孔晟朗聲一笑:“南宮望,將神龍衛最近偵緝案卷交給魚省監過目——取本官的坐騎來,本官另有要事出宮,就不奉陪了!”
孔晟跨上追風策馬揚鞭揚長而去,捲起一溜煙塵。
魚朝恩面目扭曲,羞憤至極。他隨意翻看著南宮望派人遞過來的案卷,臉色越加陰沉,手都在劇烈的抽搐。良久,他才憤憤然撇下早已被杖責暈厥過去的嶽鵬,帶著自己的一干手下狼狽回宮。
南宮望深深望著魚朝恩等人離去的背影,心道:從今日開始,孔晟就和魚朝恩真正結仇勢不兩立,有這群太監在皇帝面前屢進讒言,恐怕……日後神龍衛行事必須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被魚朝恩的內侍省太監抓住把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但南宮望並不知,在孔晟心裡,魚朝恩頂多就是一個小丑,連對手都算不上。別看魚朝恩權勢沖天,但不過是一個太監頭子,他在皇帝面前再怎麼受寵,也不及孔晟一分——原因很簡單,現在形勢未穩,皇帝還需要孔晟來掌控禁軍來幫助自己集權,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太監去與孔晟鬧掰?
所以,無論魚朝恩怎麼反彈,孔晟都一無所懼。況且,他料定魚朝恩不敢去皇帝面前告什麼御狀,一旦這事揭開,魚朝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