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淡定。一天前,她在儲存倉裡把直升飛機都儲存數架之後,隨身空間已經裝無可裝讓她有些悵然若失。她坐在書桌上,對已經虛擬成人形,始終不肯再以筆記本形式示人的《k》說:“怎麼辦,我害怕。”
《k》大概早就料想到了這天,它老神在在的喝著他的紅茶(天知道一個3d全息影像怎麼喝)一邊嘗著蛋糕,用它一貫毒舌的口吻問蘇蔻:“害怕多正常,不害怕我才得請你去看心理醫生。”
“那現在全世界的心理醫生都當我是瘋子,只有你來當我心理醫生了。”面對一本書,蘇蔻覺得自己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在想,要是我不能拯救地球那怎麼辦?我是從末世來,可是隻有一個人的力量。說實話在上一世裡我能好手好腳的活到最後多虧我那膽小怕事的性格。整整六年,我就看到過喪屍一次,不過那次那個喪屍叫喪屍王。末世之後不管是在h大,還是去了基地,我都牢牢的跟著大部隊,連出門採集食物這種事都儘量不要爭取。後來因為專業特點被分到了研究院,更就不會出基地幹活。而唯一見到的喪屍也是被獵屍人抓住送來的屍塊和碎片。你說要我就這麼直接對面這生物,然後殺了他們,我有心理障礙,現在不知道怎麼辦。”
“呵呵”自從《k》被蘇蔻放入現實世界裡和末日前的網際網路聯機之後,它學會了不少網路語言,用呵呵來嘲笑對方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也模仿得惟妙惟肖:“你要說你擔負不了責任,那得去和丹尼和談元凱說。半年之前丹尼把你從喪屍口中把你送回末世前可不知道你是個貪生怕死的人。當然啦,你要是一直在這隨身空間裡待著也行,不管是一年,還是六年。等到喪屍拯救了這世界,你就可以對喪屍比劃,喔喔喔,我可是有二十分之一血統的純喪屍哦,喔喔喔。慫包。”
“喂,心理醫生可以這麼嘲笑自己的病人嗎?”蘇蔻對著《k》不滿的噴到。
“好啊。您做好在隨身空間呆六年的準備了嗎?我熱烈歡迎你哦。loser鄰居。”《k》不為所動,繼續諷刺著蘇蔻:“希望是什麼,要救男神是什麼?哎呀,這些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著嘛~”
那天,蘇蔻和《k》對罵了很久,蘇蔻差點把那3d影像給撕了,不過,也因為如此,她再也沒想關於末世不末世,可怕不可怕的事情。
之後,蘇蔻練習各類槍械的頻率越來越高,把自己收集的各種標靶打得稀巴爛,甚至飛行中的物體都能打爛一兩個了。
只是不管《k》用什麼賣萌的語氣逗她,她都置之不理了。
而談元凱自從那次斷線之後,也再也沒有出現過。
*
就這樣,末日元年的第一天如期而至。蘇蔻去了相熟的牛肉麵攤子吃了一碗牛肉麵,給小攤店主一百塊整,沒有找零。
小攤店主對這土豪特別感激,把她送到門口,她回頭對店主說:“祝你有個愉快的早上。”小攤店主不知道其中深刻的喻意,只覺得這顧客有禮貌的緊,便樂呵呵的應承了下來。
下午四點隕石雨開始接連不斷的墜落於地球的表面,打死幾個、打傷幾個、那些不大的石塊掉到護城河裡,更激起一陣一陣的漣漪。她站在陽臺上看著這一切,注視著拋棄汽車,開始往各處逃散的人群,自得其樂的哼唱起了“陪你去看流星雨”這華夏國民都耳熟能詳的歌曲。於此同時,她右邊口袋裡已經安躺著著那把看似普通的俄式手槍了。
喪屍的變化幾乎都是瞬間的,而傳染力度也是地毯式的。蘇蔻這三天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怎麼才能把拯救行動最大利益化?
上一世的她簡直就是個幸運兒。因為重感冒的關係僥倖錯過了第一批喪屍在h大的攻城掠地。第二日到校園的時候看到的都是一地的屍塊和垃圾。後來又遇上城裡最後一批撤往南一基地的軍隊。她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