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態度。現在他只能林逸怎麼問,他就怎麼回答,他已顧不得那麼多了。“目前中國有三股大的政治勢力——清政府、太平天國、人民根據地,這裡面勢力最大也是最強的是清政府,但同時它也是最腐朽的最落後的;太平天國目前貌似已立國,其勢力範圍已影響到長江中下游的幾個省,其軍事實力在與清政府的對抗中也略微佔優勢,但它卻是最經不起折騰的一個勢力,他們現在所採取的政治制度依然是中國曆代王朝的那一種君主制度,其內部的爭權奪利在天國根基嘗未穩固的情況就已初顯徵兆,可想而知,其後面的發展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結果;人民根據地偏居中國西南一隅,人口是三大勢力最少的,地理條件是三大勢力最差的,也是目前形勢最為嚴峻的,但它卻是三大勢力中最有活力,最有生命力,最有發展前途的勢力。我可以大膽預測,只要解決了外國勢力的干涉,未來的中國必定是人民軍的,對此我充滿無限的信心。”
林逸點點頭,這是他今天第一次對吳命陵所說的話表示肯定,是自然而然的動作。猜測出清廷必將必亡,人民軍將取得最後的勝利,這是自然的。但他真的沒有想到吳命陵居然可以從太平天國內部的爭權奪利中預測出太平天國未來的衰敗,他對吳命陵不得不另眼相看了。
“假設人民軍取得最後的勝利後,中國的國際形勢會怎麼樣呢?”林逸此一問,是有點故意為難吳命陵,他現在有一種想難倒吳命陵的衝動。
“從現在各國聯軍不惜代價地想撲滅人民根據地的作法來看,當以人民黨為主導的中國不可阻擋地強大起來時,必將會引起世界列強一片恐慌,他們會出於各自利益,自動的聯合起來。這樣人民黨中國的國際環境不容樂觀,一方面列強會直接出面在世界範圍內干預中國事務,一方面可能會在中國周邊扶持附屬勢力對抗中國,他們不期望這樣就能打倒中國,但他們卻想這樣至少應該拖累中國。”吳命陵對於將來中國的國際形勢,曾有過預測,而且還想寫一本有關中國未來國際形勢的書呢!因此他回答起這個問題來,並不感到吃力。
林逸對這個問題本是隨口問問的,他自己也沒有認真想過,後世也沒有什麼經驗可以借鑑,因為如果真的人民黨領導中國,那麼歷史肯定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歷史也肯定拐入了另一條發展軌跡。他聽到吳命陵預測列強可能會在中國周邊培植敵對勢力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日本。後世的歷史證明,日本這個民族有很大的野心,也很野蠻。“絕不能讓這種事情出現,國內事務處理完畢後,日本應是首先考慮被處理的外交事務之一。”林逸想。
“那麼中國應該怎麼樣應付那種到處是敵人的局面呢?”林逸追問。
“任何事物都有其對立面,我們也可以培植列強的敵對勢力,可以從兩個方面入手,一、從列強內部入手,培植列強各國政府當局的反對者;二、從外部入手,扶助列強的敵對國。這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拖住列強的後腿。另外,只要人民黨中國對外政策不是採取目前列強所採用的對外殖民的政策,而是採用一些較溫和的幫助弱小國家發展的政策,我想我們也會結交到許多的盟友的,那時我們又何必擔憂幾個列強國家的聯合呢?”吳命陵說,他還真是對今後中國的國際形勢的研究下了一番功夫啊!
林逸對吳命陵所講述的今後中國的外交勢態的一些觀點有所認同,但也有所保留。吳命陵的觀點具有中國典型的儒家中庸思想的特點,追求的是不稱霸,大家和平相處,是被動的防禦。其實,林逸知道未來世界局勢的演變絕沒有吳命陵所想象的那麼簡單,他也知道歐美列強儘管是同一人種,但因為其信仰的不同,他們的關係並不是鐵板一塊,他們相互之間也會有很深的矛盾,很多的衝突,特別是當一種新的學說,新的思想出現時,這種衝突與矛盾還會演變成血淋淋的生死對抗。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