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的長兄,一直與翼王石達開有隙,不僅貪財好色,還喜招權納賄,到處搜刮錢財,肆行無忌,他視翼王為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
“什麼斷然措施?請信王明說!”洪秀全睜開無神的雙眼。
“趁翼王尚未回到天京城,而東王之親信部眾大多在外作戰,削奪東王府與翼王府之兵權,由天王府重執朝政!”洪仁發眯眵的三角眼溜轉,暗向其弟洪仁達使一眼色。
勇王洪仁達會意點頭,邁開八字步站出:“陛下!信王所言有理,天朝乃我洪家之天下,外人怎會傾力護之?危難關頭,還得靠我們自己家!”他是洪秀全的次兄,與信王洪仁發乃一丘之貉,同樣的貪汙蠹法,暴虐恣橫。天京事變後,與其兄參與政事挾制石達開,令石達開無以施展。
“陛下!此議萬萬不可!”幹王洪仁軒急急站出,極力反對,只有他知道東王與翼王對天朝的重要性,雖然他對東王與翼王把持朝政,架空天王府亦頗多不滿。
“幹王!你還是不是洪家的人?怎麼胳膊還往外拐呢?”信王怒目以視,憤恨道。
洪仁軒不為所動,諷刺:“撤了東王與翼王,誰可理朝政?誰可帶兵抵抗人民軍?你們會理朝政,會帶兵打仗嗎?”
洪秀全蹙眉,雖洪仁軒所言屬實,但他聽起來卻特別刺耳,冷冷道:“幹王說的什麼話?天朝離開誰便玩不轉了嗎?天朝朝政,你不是管理的很不錯嗎?”
洪仁發與洪仁達躬身,獻媚地附和,洪仁軒苦勸:“陛下!萬萬不可魯莽行事,以至自毀長城,釀成大禍!”
洪秀全越聽越舒服,揮揮手道:“幹王可先行下去,朕自有主張!”
“陛下!削了東王與翼王兵權,外面正與人民軍血戰的將士們會怎麼想?請陛下三思,三思!”洪仁軒還在作最後努力。
“報!”一位侍衛跑進大殿,跪地道,“稟陛下!翼王已迴天京城!”
洪秀全暗歎:“一時猶豫,又沒機會了!”
洪仁發與洪仁達等眾洪家親信均露出沮喪神色,知又錯過了一次極佳奪回權力的機會。
這時,不待侍衛稟報,東王楊秀清帶著手槍與配刀大步跨進大殿,僅是微躬身,然後飛揚跋扈道:“天京危急,讓陛下受驚了!”
洪秀全面露慍意,乾乾應道:“東王辛苦!”
“聽人說,陛下有削我東王府與翼王府兵權之意?”楊秀清咄咄逼人。
洪秀全巨震,忙否定:“哪有的事?東王休要聽人胡說!”才議的事,東王便知道了,怎能不令洪秀全驚出一身冷汗?
楊秀清冷冷道:“沒有就好!天朝危急,天京城人心惶惶,為保天王府之安全,從今日起一干閒雜人等未經允許不得進入天王府,天王府的護衛工作交由天京城守兵負責。”
這不是封鎖了天王府嗎?洪秀全氣得無血的臉發青。殿前一干大臣盛怒,他們從此之後被剝奪了進見天王的機會。
楊秀清掃視眾臣可以吃得下他的眼神,輕蔑地一笑,旋又轉對洪秀全,好似忠心地勸道:“陛下!如無什麼事,你還是呆在你的嬌妻美妃的溫柔鄉里享豔福吧!”
“爾大膽,竟敢對陛下如此?”洪仁發氣急敗壞,大聲吼道,“來人啦!給我拿下這反賊叛逆!”
殿外衝進幾名侍衛,欲捉拿楊秀清,楊秀清眼明手快,掏出手機,射倒一名侍衛,後又抽出配刀砍倒一名侍衛,接著欺近洪仁發,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兇猛而上的其它幾名侍衛不敢再動。這時,外面響起一陣叫殺聲,一個侍衛急跑進來,道:“天王府已被團團包圍!”
大殿門外,楊秀清帶進來的十多名親兵正與殿前侍衛對峙著。
洪秀全大驚,癱坐下來,指指侍衛,無力道:“你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