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回身道。
吳命陵肅然,他雖未與羅孝嚴接觸過,但對羅孝嚴對違法亂紀份子的六親不認,執法如山早有耳聞,對於這種全心全意為民的人,他一直懷著一份崇敬。
他見林逸又緩緩坐下,並又出聲道:“林主席!還有一個訊息!但這個訊息卻是壞訊息!”
林逸收斂悲痛,蹙眉,微動唇道:“什麼壞訊息?”
“許侖的第二軍突破石嶺鎮防線,往南寧奔襲而來了!”吳命陵道。
林逸並未吃驚,只是不勝感慨道:“沒想到今日收到的兩則訊息均與許家有關,一則是弟弟方面的好訊息,一則是哥哥方面的壞訊息。唉!出身於同樣的父母,又同樣的才華橫溢,本都可建功立業,流芳百世,造福於民的,現卻一正一反,一東一西,令人無限惋惜啊!”停頓片刻,林逸又感慨道:“許侖多謀,不愧為‘侖神’稱號,孫定軍與古華兩人亦不能敵他。”
吳命陵由衷欽佩道:“許侖縱有萬般妙計,亦是無用,他還不是乖乖地往林主席設好的口袋裡鑽?”
林逸搖搖手,笑道:“哪裡!哪裡!只是許侖失道寡助,無基地,無依託,且他第二軍內部人心惶惶,其自難成大事了!這不是軍事問題,而是政治問題!”
吳命陵深以為然,軍事致下政治之下,軍事的勝利可以促進政治的勝利,但軍事的勝利絕不是最後的勝利,他笑意欣然道:“我猜測許侖絕到不了南寧,至多半路就會倉皇逃竄回府!”
林逸點頭贊同:“不管他能否意識到南寧有重兵在等候他,你都要做出假相令其相信南寧空虛,引其上鉤!”他抬頭望向中午懶洋洋的太陽,陽光普照,灑在他身上,就若披上一身金衣,又道:“不過,許侖不是那麼簡單的人,我們還是很難令其上當!”
吳命陵不服氣,但又嘆息道:“許侖能否識破我們的誘敵之計倒在其次,我擔心的是他會及時意識到有林主席在南寧市,自己的西進無疑就若自尋死路。想想本就人心惶惶,謠言四起的第二軍將士們見到林主席,會有何反應?林主席只需登高一呼,第二軍頃刻土崩瓦解!”
林逸見吳命陵誇張得有趣,哈哈大笑道:“我哪有那麼神啊?我倒是認為許侖的後院起火,方是迫其退兵的主要原因之一,現在我倒希望孫大雄的第51團能晚點動手了!”
第二軍突破石嶺鎮防線後,快速西進,從雲開大山南腳跟擦邊而過,直插北上角的博白城。許侖的意思是先佔據博白城這個戰略要地,如一切順利,則西進翻越六萬大山山脈,過靈山,即可兵臨南寧城下;如事有不測,便東退翻越雲開大山,過信宜,退回至高州城,這樣第二軍不需再從老路艱難地返回了,事可一不再,石嶺鎮那時定已重新佈下雄雄重兵,置下層層阻礙。
許侖不想北上佔鬱林州,那裡貧瘠對於第二軍來說意義並不大;他也不敢向西南,進攻欽州,那裡有人民軍在粵西防禦戰時設定的由第六軍軍長許都負責的第三條防線,有四五個師的兵力在防護欽州海防線,豈是那麼好圖謀的?再加上此番第二軍的西進,主要是為政治目的,而非經濟目的。
第二軍主力北上博白後,完成牽制任務的第5師趁良垌鎮的三個人民軍師還未反應過來,脫離戰場,提前一個小時西進,疾追第二軍主力。到達石嶺鎮後,與接應他們的第二軍第6師的一個團一起,馬不停蹄,趕往博白城。只是此時,他們的運氣好像已用盡,被迫撤出石嶺鎮的人民軍第27師雖然此時還未接到雷州半島指揮部孫定軍將軍與古華將軍的追擊命令,但第27師卻早已行動起來,他們不停地攻擊第5師,令第5師始終不能痛快脫離戰場。這倒不是他們有什麼先見之明,而是他們被第二軍擊潰退出石嶺鎮,心有不甘而已。
第6師被第27師狗皮膏藥似地粘著,怎也摔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