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盡了祖宗的臉!”
奕訴嚇得全身發抖,伏在地上不停磕頭:“罪臣該死,罪臣該死,請陛下開恩。”
一位大臣拾起草約文字看了看,然後遞給別的大臣,其它的大臣也都圍上來,看明白文字內容後,大殿上爆開了鍋,掀翻了天。傳旨太監一聲尖細的吆喝:“大家肅靜,有事請奏。”所有的大臣又返回按文武分類,按官階大小排定的位置,井然有序,卻是噤若寒蟬,誠惶誠恐。奕訴親王仍伏在地上,慄慄發抖,不敢起來。
當時的朝廷政壇上分成兩派,一派是以怡親王載垣、鄭親王端華、協辦大學士戶部尚書肅順為代表的保守派,他們思想守舊,刻板地遵循祖訓,主張先祖規定的不能改,民俗習慣性的不能變。
一派是以恭親王奕訴、科爾沁郡僧格林沁,京津兵部侍郎勝保為代表的改革派,他們思想比較開明,順運歷史發展的潮流,主張不合適的規矩要變通,陳俗舊習要摒棄。
“陛下,這合約萬萬不可簽字答應,準允外國傳教士購地建教堂,這是愚化我大清子民,是毀我大清基業根基!開放長江沿岸各碼頭,將使我大清經濟崩潰,百姓陷於貧困啊!”大學士戶部尚書肅順站出來,老淚縱橫,嚎啕大哭,請奏咸豐皇帝。後又恨恨地看著伏在地上發抖的奕訴怒叱:“喪權辱國啊!我大清江山不保矣!”
怡親王載垣,進一步火上澆油:“呈請陛下,草約中準允外國船隻駛入長江沿岸,難道西洋的戰船也可以駛入我大清國的腹地?把千萬黎明百姓置於西夷的火炮之下?百姓的安危,我大清國的安危沒有保障,又怎能永保我大清帝國千秋萬載呢?所以微臣覺得這合約不能籤。”
“請奏陛下,現下我大清危機四起,內憂外患層出不窮,但內憂遠遠大於外患。南方的農民叛亂是要推翻我們,是要趕我們回滿洲老家的。而外患,那些西夷人只想通商,多要點銀子,並不能動搖我大清的根本,我們可以借其之力,先平內亂後,再作打算。西夷人非我族類,還怕他們煽動民心,奪我江山嗎?”京津兵部侍郎勝保大人幫奕訴辯駁。
咸豐皇帝很不感冒勝保大人的話:“我堂堂大清帝國,那麼欺辱的委曲求全?大清國的威信何在,臉面何存?我又怎麼有臉去面對列祖列宗?”篤定,覺得還是不能弱了大清國的氣勢。
“奕訴,朕叫你只是去借兵,出點銀子就算了,可你倒好,搞出這麼一個草約來,這下兵沒有藉著,倒把西洋蠻夷給得罪光了。你說該當何罪?”咸豐皇帝仍是怒氣沖天。
“罪臣有罪,罪臣該死,萬死不得其咎。”奕訴向咸豐皇帝請罪,心中卻在暗罵那些昏庸的大臣:“這些老不死的,死到臨頭了,還不知其因,不替我說話倒算了,但也不能去糊弄皇上,推波助浪啊!出點銀子,那些貪婪的西洋人會答應嗎?坐著說話不腰痛!”
“幸好草約還未簽字,沒有生效。奕訴,朕諒你也辛苦了一陣子,就不責罰你了,你回家歇息去吧!不用管事了。”咸豐皇帝有點恨鐵不成鋼,就這樣把奕訴親王閒賦了起來。
公元1853年剛過一個月,中國農曆新年還未到,五國公使分別接到大清國談判小組的通知:經過大清國政府認真的考慮,大清國與英國,法國,美國,西班牙,奧地利五國所議草約有損大清國利益,不予生效。
五國公使緊急相聚磋商,他們聽說奕訴大人還被賦休了,很氣憤:“大清國這不是在戲弄我們吧?”
五國公使一邊派人向大清國政府提交強烈的抗議書和限時通牒書,一邊書寫詳細報告,請求國內出兵,力壓清政府屈服。可是在請求各自國家派兵的問題上,各國公使出現了爭執,特別是在派兵的數量上各持己見。美國,西班牙,奧地利不太願意派大量的軍隊遠征大清國,要麼藉口說自己國家的經濟不景氣,要麼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