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名聲震天的許侖將軍?”他們不可置信地暗想,不用小頭目叫喚,他們早停下了手腳。
欺近的外國巡邏隊士兵莫名其妙,不知發生了何事?面面相覷。小頭目不僅是驚震於許侖的威名,他還知道許侖現在的身份,那不是他這個小嘍羅可以得罪得起的,忙跑近英軍上尉與巡邏隊中尉指揮官身邊半土半洋地解釋:“許侖!許侖!”
兩個外國軍官好一會兒方明白過來,大驚失色,露出了與那些清軍士兵一樣的驚滯神色,他們暗忖:“這就是打得五國聯軍落花流水的人民軍許侖將軍?”
中尉連聲喝叫,阻止手下士兵們的放肆,並馬上換上笑臉,尊敬地立正向許侖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清軍巡邏隊士兵露出崇拜的神情,不勝感慨:“中國人在外國軍人面前從未受過如此尊敬,就是總督大人在場也不可能得到這些桀驁不遜,眼高於頂的外國軍人如此敬重的!”
許侖一陣好笑,而後又一陣苦笑,那份尊重是人民軍戰士不畏強敵,英勇抗侵得來的,而如今今非昔比,他已是人民軍的叛將,那一份尊重他受之有愧了!
一片稱讚與恭維聲中,許侖臉顯出羞愧的紅色。這時,從大街東面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眼間,一隊不同於外國軍隊也不同於清軍的隊伍奔來,他們大聲喝叫“散開!散開!”,並訓練有素地佔據有利位置後,一個上尉軍官跑近許侖,立正大聲報告:“軍長!特種營二連奉命趕到,請您指示!”下面的人叫慣了軍長,儘管現在許侖只是一個師長了,他們還是照叫他軍長不誤。
二連的突如其來,是在有兩支巡邏隊東西奔來時,何勁武怕己方人少許侖將軍有失,暗令一個警衛回府院調來的援兵。
許侖揮揮手讓二連士兵散開,他搜尋王野藍,想好好教訓這惡少一番,而王野藍見勢不妙,早偷偷夾著尾巴溜走了。見不著王野藍一夥,許侖只好作罷。事情沒有演變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也不想與這群外國人與清軍巡邏隊計較那麼多,轉身安慰受辱女子和受傷壯漢,想把他們倆帶回府中,可壯漢不領情,怒瞪許侖一眼,輕哼一聲,拖著傷痛的身子不理其它人的阻擋,蹣跚離去。
許侖莫名其妙,鬱悶至家,不知自己何處得罪了這位壯漢,他其實挺佩服這位壯漢的。何勁武若有所思,湊近他耳根,猜測道:“軍長!那壯漢可能是人民軍某個情報部門的特工!”
“歐!”許侖驚訝,“難怪對我有恨了!”
“軍長!要不要??????!”何勁武伸出左手作了一個抓的手勢,問道。
許侖趕緊搖頭,否定道:“不用了!我們還是走吧!”
剛那一小插曲,令許侖心情大壞,他最恨這種欺軟怕硬的行徑了,這種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欺辱百姓事件,在人民根據地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他自投奔清廷以來,雖得到廣州滿清大小官員熱烈歡迎,並得到兩廣總督程矞採的敬重與重用,但他心情總覺彆扭。朝廷的封賞尚未下來,但他至少會得到一個相當於提標的官職,這是肯定的。對於這些高官厚祿,他並不在意,過慣了人民根據地平等、自由生活的他只是總也不習慣滿清官場的那一套,滿清治下老百姓生活的現狀也令他悲觀失望之至,不說貪官汙吏、豪強惡霸對百姓的欺辱壓榨,就是外國人在廣州的肆無忌憚,為所欲為便令他痛心疾首,心灰意冷!
許侖低落心情,默默不語中回到府中,一個衛兵跑來報告:“軍長!夫人回來了!”
許侖欣喜,快走幾步,想到楊少妮私自跑去南寧,心中就如插了一根刺一般,極不舒服,便又煩惱地放慢腳步,躑躅不前。他雖然知道楊少妮此次冒險前往南寧繫心憂父親兄長之性命,但誰能保證這裡面就沒有摻雜一點對林逸的餘情?
許侖所住的這座宅院寬大,裡面住下五六百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