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與方百川。後者的肩膀似乎負傷,觀其傷勢,像是散彈槍打的,約克倒是毫髮無損,他凝視石門,背對著我們喊了聲:“博諾,速來支援。”然而他的話猶如泥入大海,沒驚起一絲波瀾。約克側頭瞧見呆愣原地的方百川,疑惑的掃了眼身後,四根石柱空空如也,驚疑不定的道:“操!蔣天賜呢?其它人質的呢?”
旋即他望見一具打爛的男屍,對方早已面目全非,但蠍尾紋身昭示著死者的身份,約克眼眶欲裂,頹然的將狙擊槍仍在地上,迅速抽出手槍射中了方百川的膝蓋。
方百川怎麼也想不到旁邊的狙擊手全然不顧蛇毒的威脅而射傷自己,劇烈的痛感使得他手中的輕機槍摔落在地,他癱軟的躺了下去,抬起頭怨恨的凝視約克,“你……不怕毒發身亡?”
“怕,當然怕,但我更怕被轟爆心窩。”約克勾起胳膊,指了指胸膛的位置,一枚紅點映在衣服上心臟處,這種威脅讓他當機立斷的繳械投降。
老蔣的聲音自黃金馬車旁飄來,“凌宇,裴兄,拿鐵鏈上去綁住他們。”
事不宜遲,我和裴奚貞抓起鐵鏈衝上前,把蠍尾狙擊手約克和捕蛇者方百川牢牢捆住,這時,老蔣閃身而出,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他並未扛著裝備箱中的槍械,而是輕裝上陣,僅捏了一根紅外線電筒。
老蔣憨笑著來到約克身旁,攤開掌心攥的紅外線電筒,“很傻、很天真。想封死神的稱號,還早的很呢。”
“狡詐!”約克怒火攻心,吐了口血,想想也是,身為戰場上頂尖的狙擊手,居然栽在毫無殺傷力的紅外線電筒,因為形勢緊迫,誤把紅點錯當成老蔣使用的瞄準鐳射。
石門外的廊道中傳來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能夠肯定有人正接近紫薇石室,裴奚貞警惕的道:“老蔣,怎麼辦?對方究竟是敵是友尚且不知,我們要不要順著上行臺階溜掉?”
“無妨。”
蔣天賜露出期待的笑容,他猶如門神般凝視著石門的縫隙,吼了一聲:“撒旦、禿狗、黑貓,聽到請進來,約克已經被我擺平,門後無危險。”話音剛落,雜亂的腳步聲“噠、噠、噠……”越來越近,三名僱傭兵逐一邁入紫薇石室。
他們先是瞅了瞅地上的約克,緊接著一窩蜂的衝向老蔣,四人狠狠的相擁而泣。熱乎勁兒過了,老蔣自豪的為我們做著介紹,這仨外國人的手中有著同一個標緻,五個帶有缺口環環相扣的圓圈紋身,是老蔣過去的戰隊中頂樑柱。
“禿狗,全身上下沒有一根毛髮。”蔣天賜笑哈哈指著持步槍的光頭男人,這哥們連眉毛都沒有,看上去好彆扭,老蔣摸了摸禿狗的腦殼,“我們戰隊中打起架來最瘋的一個,精通槍械,主要是負責掩護與掃點,兼職保養槍械。”
禿狗聽不懂漢語,他友好的衝我們笑了笑。
老蔣給站在最後邊扎著辮子的魁梧漢子抓了過來,“這個是黑貓,中外混血,有四分之一的華夏血統,在南非戰場的一次作戰中收入戰隊,非常具有音樂天賦,是二號狙擊手。他少一個手指,因為以前賭癮很大,切指明志。”
黑貓咧開厚厚的嘴唇,白色的牙齒與其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說了句生澀的漢語,“泥們嚎。”
“撒旦,英國籍,人如其名,長相極為兇戾,不過這僅是表面,他平時連一隻雞都不敢殺,由於槍法不準,只用散彈槍。”蔣天賜看向最後一位金髮碧眼的白人,他憨憨的道:“撒旦負責戰隊中的偵查,但他刀術和棍術可了不得,殺人的時候用廓爾喀刀,無聊時便會把玩一柄觀賞性極強的蝴蝶刀。”
“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撒旦手中的蝴蝶刀舞動,極具美感,他炫了一遍刀技,將之收好,彷彿搖身一遍成了名紳士,他抬起林慕夏的手,“尊敬的小姐,見到你是我的榮幸。”並低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