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聽見。
完了!
我和林慕夏相視一眼,天紋竟然如此的狡猾,媽的,如此一來,老蔣的狙擊將無用武之地,禿狗黑貓本事再大,也沒辦法近身。這次不僅沒能擒獲,反而現在老蔣、黑貓、禿狗、張嘉嘉及其周圍的住戶,一堆人的性命掌握在天紋手中,只要他發狠,他們都要給這瘦老頭陪葬!我們沒得選擇,只能任由張嘉嘉隨天紋離開,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林慕夏重新接好了麥克風,她極為窩火的道:“張嘉嘉,示意禿狗和黑貓放棄行動,你跟天紋走吧,但別暴露了裝置。我們保持聯絡,你審時度勢反饋訊息,抓住天紋你居首功!”
張嘉嘉不方便回答,僅嗯了句。
“但女人要矜持一點,你別太痛快的答應天紋,否則他將產生懷疑。加油吧,殺弟並把你害得舉目無親的兇手,就在你眼前!”她補充了句,相當於強心針的效果,擔心張嘉嘉別大腦一燒真跟天紋跑了。
“簡簡,你會開車嗎?”天紋旁若無人的詢問道。
張嘉嘉應道:“嗯。”
“太好了。”天紋扯嗓子吼道:“死警察們,送輛車到院門前,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超過半小時,手就疲軟了,金屬球落地之刻,便是我們陰間相聚之時。”
“老蔣那頭沒車,我親自送吧。”我站起身,跑到院中崗亭向周振宇要了輛帶有遠端定位的警車,臨行前,林慕夏偷偷囑咐我道:“小心點,抓不到天紋不要緊,千萬別情緒化,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心暖的說:“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凌宇,你把耳朵側過來,跟你說件重要的事。”林慕夏抿嘴道,眼中有點猶豫不決。
我好奇的將腦袋偏出車窗,好奇道:“說。”
忽地,柔軟的唇瓣貼在我臉頰,瞬間我跟觸電了一樣,彷彿渾身流竄了一股奇特的電流,心臟咚咚咚跳的特別快!
門口的防暴守衛看不見車另一側的旖旎風光。
沒有任何動作,我靜靜地感受著林慕夏的吻。
“凌宇,一定、一定要安全的回來。”林慕夏收回了腦袋,我心臟像停滯般的失落,眼角餘光偷瞥向她那張湧現紅潤繡羞意的俏臉,她發現了,深深的埋頭遮掩,下巴快要低到胸口了,“我在部門等你。”
“遵命!”我保證了三次,她安心了才放我離開。踩住油門,我駛向西街的方向,拐彎時透過後視鏡注意到林慕夏仍然站在D。I。E門前凝望。
耗時二十三分鐘,我抵達了厲馬家門口,與此同時,我緊揪的心頭鬆動,終於趕在了天紋的限定時間前。走入院子,我將手中的車鑰匙丟給眼前的瘦老頭,這是我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看見天紋,他的眼睛極為汙濁,一眼便知不是善輩。我特地瞅了眼天紋的手,尼瑪,跟放大了似得,估計一巴掌能呼死人。
天紋那晚是半夜和我交鋒的,他似乎沒認出來,嫌惡的道:“滾。”
“……”
我以防他耳熟所以沒說話,始終沒有百分百成功率的把握,索性不再節外生枝,心有遺恨的轉過身,邁動腳步離開了院子。立即跑到老蔣藏身的地方,爬上樹持他的望遠鏡看向院子中的情景,天紋站在門口和張嘉嘉說話,雖然聽不見,但我猜得到,這老頭在說服疑慮的張嘉嘉跟他走,夠有耐心的,至少說了有半小時。自古便有好事多磨這一說,可我只祈禱張嘉嘉恰到好處的拿捏好分寸,差不多就行了,不要矜持過度激怒了天紋。
……
“凌宇,你怎麼搞的?”老蔣憨乎乎的道。
我以為他嫌我沒制住天紋,便解釋的說:“不好動手,天紋半個小時前的喊話你聽見了嘛,那金屬球一旦落地,我們全部炸翻。”
“聽見了,但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