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畢竟他作惡多端,關押期間反而身體養好,任誰瞧了都氣憤不已。
我們又來到了姬雨蝶的關押室,她在睡覺,不過經常做噩夢,因為井老至今還沒有訊息,是生是死,無從得知。她這樣一個有情有義的單純姑娘,卻因為一場不該發生的意外,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如果噩夢沒有發生在她身上,也許她的人生將永遠美麗。
我們即將離開關押室時,裴奚貞那條瘸腿發出的腳步聲有點響了,姬雨蝶於夢中驚醒,她猛地坐起身,滿頭大汗。旁邊的守衛冷靜的持槍注視著她。
姬雨蝶胸口劇烈的起伏,過了數秒才平復,她歉疚的說:“對不起,你們過來時我不知道,有井老的訊息嗎?”
我和裴奚貞相視一眼,不忍心開口說沒有。姬雨蝶的精神狀態一天比一天差,況且始終關在房間內,她從起初的習慣漸漸變的沒了安全感,大多數時間她只能一個人亂想。
裴奚貞琢磨了數秒,他回應說:“前天抓到了一個D組織的成員,似乎井老沒死。怎麼樣,不如把D的老窩說一說,我們滅掉D的同時,把人救出來?”
“不……”
姬雨蝶拒絕的道:“一旦發生戰鬥,井老無依無靠的,必將受到牽連。”
“那我們還養你幹嘛呢。”裴奚貞故意板起了臉。
“完全可以把我放到看守所、監獄、法庭、死刑場等地。”姬雨蝶絲毫沒有畏懼,她強硬的道:“我不怕死。”
裴奚貞無奈的道:“好吧,你贏了。沒滅D之前,我們不可能把你推向法律流程的,沒套出你心中的秘辛,等於這些天來的努力全失敗了。”
“我們做一個交易怎樣?”姬雨蝶極為認真的道:“用你的話說,放虎歸山。把我放了,我逃回總舵,救了井老必將來到D。I。E伏法。”
裴奚貞回絕的道:“抱歉,原諒我不能冒險,雖然滅D組織重要,但因你而死的人,我怎麼給他們交待?”
“他/她們冷漠的那一刻,在我眼裡就已經不是人了。”姬雨蝶說完閉上了眼睛。
我擰緊眉毛道:“可你並沒有剝奪別人生命的權力。”
姬雨蝶恬靜的臉蛋忽地露出笑意,“我只在乎自己的傷是否能痊癒。”
“給那些人進行了一場場人性考驗之後,你的傷痊癒了嗎?事實改變了?”我耐心的問道。
“沒有。”姬雨蝶笑了笑。
我眼角抽搐的說:“那……你沒有一點悔意嗎?”
“已經做了,有什麼可後悔的,就像當初它們冷眼旁觀我被歹徒侵犯一樣,已經冷漠了,又承受不住考驗,一切的結果源於它們的選擇,我不過是推了一步而已。”姬雨蝶停了三秒,她極具有深意的說:“命運之所以未知,是因為一生中所面臨的無數次選擇,其中每一個選擇,都在改變著命運。”
“然而你並不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裴奚貞凝重的道:“歸根結底,還是你一首釀成的這些慘案。”
姬雨蝶翻了個身,她背向我們說,“我是自己的主宰,有的事,有的仇,即使明知觸犯鐵律,也要義無反顧的堅定自己的抉擇。”
“你……冥頑不化!”裴奚貞一甩手,離開了關押室。
我隱約聽到了滴水的聲,心頭疑惑,莫非姬雨蝶在吐口水?我便躡手躡腳的繞到姬雨蝶臉所對的方向,注意她竟然在哭泣!
不知代表了何種意義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打在了地板,摔作數瓣小水珠四散。
姬雨蝶發現了我的偷窺,她急忙矇住被子,“別看了,趕緊滾!”
我唏噓的關上房門,跟走廊抽菸的裴奚貞討了根菸,我一邊抽一邊說:“蝴蝶哭了。”
裴奚貞手一抖,他摸了摸鼻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