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個同學,是早前李明的前桌。警方覺得這事太不對勁了,總不能再把這老師列為嫌疑人然後提起公訴最後變成死刑吧?
當地一個警頭兒,挺有能力的這種,想親自驗證這案子是否存在冤情,就偽裝成新來的校工。
結果第一天早上他巡視教室的時候,就在三年三班看見了彈簧撐頭的李明!這次他真的信了,決定放線釣魚,裝作跑出學校報警,實則把住在附近的兩個警員喊起來,三個人盯著學校建築的三個出口,始終沒有人出現。
他們再次來到三年三班時,哪有李明的屍體啊!
旁邊兩個警員也懵了,心說頭兒怎麼跟那些個老師一樣?
警頭兒頹廢的坐在地上,大喊了三聲,“冤案,重大的冤案,冤死了三個人!”
他氣絕身亡。
當年正義是不容許有一丁點負面影響的,即使知道當時釀成大錯,警方不可能公開這個警頭的所見所聞,可能由於他的死,第二天沒再死別的孩子。勒令把這所小學拆了,遷到了隔壁鎮子,自此,兇手徹底銷聲匿跡。
李明父母回來了,不是以屍體的方式,而是滿身掛傷的活人,二人講這大半年來一直被囚禁在一個荒島,滿滿的全是恐龍和史前生物。
荒謬的怪誕!
不過警方並沒有追究這對夫妻,畢竟之前連續多人看見不存在的“彈簧撐頭李明”也是一個性質。絕大部分知道案情的人,認為這是妖魔作怪。事後半個月,負責此案的一個女警在荒廢的教室裡發現了一組陌生的指紋,是教鞭上的,共有四組,分別是崔月、王大柱、以及崔月死後未分班前代語文課的老師,加上這一組陌生人的。這些教師有個習慣,講完課了把教鞭放在黑板上方,這樣一來不可能有學生碰到過。
卻沒別的進展了,反正凶手也消停了,不得不將其封存,擱到D。I。E成立時,化為了第一件極案。
……
案情回顧完畢,其實在我眼裡,這案子的兇手所擁有的不是一般的犯罪手段,誤導警方釀成冤案,挑釁了執法的權威,這是第一罪;漠視生命,針對弱小無力孩子下手,這是第二罪;每次彈簧撐頭的李明出現必死一人,死完孩子牽扯到一個教師或者說校工的死亡與被死刑,這是第三罪。
裴奚貞鬱悶的跑到走廊抽菸了。
我滿頭霧水的道:“慕……”忽然意識到寧疏影在旁邊,我險些脫口而出第二個“慕”字,急忙改口道:“林大腳,你之前說兇手是未成年,依據何在呢?”
“隨口一說啊,不然裴sir怎麼能讓我們接這案子。”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笑道:“我聰明吧。”
我有點心塞的道:“話說……案子是接了,咱們從何入手啊。”
“其實我認為,崔月、王大柱、校工、學年主任劉雅、臥底的警頭,這五個人看見的,是不存在的,哦對了,還有看見過李明踢球的張小麗。當然,校工可能真的是殺學年主任劉雅的人,卻未必是他的本意。還有消失大半年的李明父母,錯覺淪落到荒島,與史前生物、恐龍共渡時光,二人確實穿越了,不過是精神穿越,始終處於被催眠的狀態。”林慕夏稍作思考,她分析的道:“能讓別人看見不存在的事物,只有清醒催眠了,往深了說,特定條件的心理暗示。”
寧疏影驚愕的道:“你的意思是說,此案的背後有一個強大的精神師?”
“也許是,除非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林慕夏攤了攤手,她笑說道:“我更傾向於兇手是精神師。”
我推測的道:“莫非這是你看見隨機篩出來的極案1,沒有同意裴頭兒重選的原因所在?”
“是的,現在手頭上有個精神師作亂的案子擱淺,我們又抽中了一個極有可能與精神師有關的案子,就算破不了極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