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到底怎麼啦!”罪過罪過,方才的聊天算不算重色輕友的舉動。
“他醒了。”林婉婉頭也不回跑上樓梯,消失在我視線。
飄飄然的摸了摸鼻子,我開啟病房的門,入眼便是裴奚貞那雙快要迸射火焰的眼睛,我心虛道:“頭兒,醒了啊。”
“沒長眼睛嗎?不得不說這是句廢話。”裴奚貞怒氣騰騰的扯斷一根鬍鬚,說:“那妞跟你挺合得來的?”
“沒,沒有。”
我尷尬的笑了笑。
“喲喲,妹妹,手機號多少啊,以後遇到壞人告訴我,幫你抓。”裴奚貞模仿著我在走廊問林婉婉要手機號的語氣。
被挖苦了……
“那個啥……頭兒,您不是有中耳炎來著?”我記起了在我家樓下他讓王傲吃癟的那一幕,打算把此事給糊弄過去。
“柺杖拿來!”裴奚貞哼了聲,不鹹不淡的道:“少給老子整這套。”
我磨蹭著走向病床,將金屬柺杖遞給他。
啪!
沒等我走近,裴奚貞一把伸手拽過柺杖,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仗,我欲哭無淚,想躲都來不及。
捂著痛的要命的腦袋,我邊呻吟,邊求饒道:“頭兒,咱D。I。E現在是用人之際,萬一您沒控制好力道,給我打出來個腦震盪,咋辦啊?我凌宇自問沒有過人的能力,但端茶倒水開個車的本事還是有的。”
裴奚貞擺了擺手道:“東扯西扯,快給我說說我昏迷以後的事。”
“遵命!”我敬了個禮,一本正經的嚴肅彙報道:“我和林慕夏久久沒有你的訊息,隨後調小區的監控發現楊彥與那自稱租房的時髦女人一同離去,我們意識到不對勁,跑到她家,沒找到你。”
“沒找到?”裴奚貞挑了挑眉毛,道:“那我是怎麼來到二院的,難不成是自己夢遊的?”
“非也非也。”我撓著頭髮,“多虧了林慕夏她的聽力過人,在臨出房門時,聽見你微弱的痛吟,才在沙發底下發現了你。”
“哦,這樣啊,得虧我今天給她挖了過來,要晚上一天,我就奔赴黃泉了。”裴奚貞揉了揉傷口,卻痛得他咧著嘴:“怎麼就你一個人,小林去了哪?”
我閉上了嘴巴,正在琢磨怎麼解釋我獨自一人去城西從楊彥楊斌手裡救回老媽的事,若直接說吧,心晴的事恐怕會在心思縝密的裴奚貞追問之下暴露,我心裡正合計著怎麼解釋合理呢,裴奚貞坐不住了,“說啊。”
“頭兒,給你送往醫院後,我收到線人提供的線索,說城西火車站附近,發現楊彥哥倆的蹤跡。”我同時在腦海中想到瘦猴攤主的模樣,嘆到自己真是聰慧過人啊!繼續編扯道:“然後我讓林慕夏在這兒守著你,我獨自趕往城西。”
“線人?”
裴奚貞怪異的看著我說:“小宇可以啊,才來沒兩天,都發展了線人,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你接著說下去。”
之後我把楊斌如何殺害時髦女人,救下老媽和楊彥槍擊我,隨即偽裝警察的諜中記娓娓道來,說到林慕夏去D。I。E化驗女屍,換我來醫院時,聽得裴奚貞滿臉得意之色:“哈哈,說起來,小林的加入,你佔了頭功。”
“是,她說你們打賭,她輸了才調入D。I。E的。”我疑惑道:“頭兒,能說說賭的啥嗎?好歹我也是當事人,有知情權。”
裴奚貞和林慕夏一樣,並沒有打算回答我,他仰靠住床頭架閉上眼睛,沉思了許久道:“令堂救出來了便好,至於楊彥楊斌的事,我有個辦法。”此時,又有一根可憐的鬍鬚脫離他那張猥瑣邋遢的臉。
“有啥辦法?”
我大為好奇,裴奚貞雖為D。I。E老大,怎麼能離譜一聽完就有了計策呢?多半是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