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施用麻醉,將對神經系統有一定的損傷,想事情或許不太靈光,你們要想清楚,是否同意我的治療建議嗎?”
“腦袋不好使?”朱富貴連猶豫都沒有,他凝重的道:“我兒本來就是個精神病患者,還怕腦子第二次壞掉?我只求你們能保住他的命。”
病患家屬竟這般不計後果的痛快?醫生稍有驚訝,他聽完原因便釋懷的道:“OK沒問題,先送病人去病房休息。我親手去開一份協議書,你簽好字則開始後續的治療。”
“我兒大概要多久能恢復?”朱媽媽關切的道。
醫生摘掉口罩想了想,他沉吟道:“舌頭是人體中自我恢復能力最強的部位,但病人的創口較大,預計三個月能摘掉口腔支架,還是在不感染的前提下。”
“哦。”
朱富貴夫婦隨著推車的護士走向病房,我和寧疏影對望一眼,心晴的夢境指向了朱毛三,但現實卻發生了意外,朱毛現在的情況,別說是說話了,喘個氣都得依賴鼻插管,指望他能透漏出啥重要的線索?
耗費時間和精力,我們無償的朱富貴夫婦把朱毛三從死亡線拽回,算是仁至義盡了。繼續待下去沒啥意思,所以我們決定不打招呼,默默地離開了城北中醫分院。第一件事便是清洗車的內飾,後座和門均染了不少血跡,我把車開到了汽車護理店,付了錢,然後拿著車內比較重要的東西,和寧疏影、心晴步行到附近一家餐館。還別說,護理店的效率挺高,我仨填飽肚子返回時,車內已煥然一新,擦洗過的後座有些潮涼。天熱,開半個小時窗就能解決這問題。
心晴一邊舔著冰糕,她一邊拿我手機玩遊戲。
我與寧疏影閒來無事,便沒個正形的倚坐在車頭聊天。我瞅著他佩戴的蛤蟆鏡,好奇的道:“你和拳狂切磋,撐了多久?”
“沒到半個小時。”他極不情願的答道。
瞧這像受委屈的樣子,我刨根問底的說:“一分鐘也是沒到半小時,具體點嘛,我保證不往外傳一個字。”
“二十分鐘。”寧疏影糾結萬分,他最終嘆了口氣道:“其實能撐更久的,拳狂畢竟年紀大了,單論拳力和變招,我必在他之上。漸漸有落入下風的趨勢時,我故意露出破綻,想引誘他。到底是老江湖,沒想到我換來了他的一拳KO。”
看來是稍有疏忽便陷入死境,我好奇的道:“就武力值而言,你服拳狂嗎?打算做他徒弟了?”
“撿來個便宜師傅,何樂而不為?”寧疏影來回摸動下巴,他解釋道:“師門並沒有不可以拜其它人為師的規矩。我的拳意配合身法,躲是第一、打是第二,形如水之陰柔。而拳狂的意境,是陽剛強勁,不虛與委蛇,硬碰硬撼敵。這一直以來都是我的拳路缺陷,如果彌補不了,我這輩子頂多算八極拳大師,卻永遠達不到宗師的境界。”
“那你跟他練拳,不會離開D。I。E吧?”我隨意的道。這才是我心中最想知道的,倘若寧二貨跟著匡正修煉八極拳,跑到深山老林一待就是無數年月,那D。I。E又得失去一份中堅力量!
“D。I。E,束縛不了我,但我享受這兒的生活。你的擔心我能理解,放心吧。”寧疏影聳了聳肩膀,淡笑的道:“對了,你給拳狂辦個通行證,我打算讓他長期待在D。I。E,附近就有小樹林,還很清靜,很適合我們練拳。”
我心中的石頭落了地,笑道:“這個可以有。上班時沒啥要緊的行動,你儘管練你的。”
……
“大的的,你的話費到底多少呀?”心晴搖動我手機,她疑惑的道:“我啟用解鎖遊戲,不小心花了五十塊。萬一停機了怎麼辦?害怕你生晴晴的氣……”
“敗家小蘿莉!”我颳了下她的瓊鼻,張大擂上次把二手破大眾賣了廢鐵,錢全衝我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