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戰垂首：&ldo;臣草莽寒門，委屈公主了。&rdo;
褚紹陵坐下來，想了想道：&ldo;剛聽馥儀說……這一胎是雙生胎。&rdo;
衛戰點頭：&ldo;前日來的章太醫是這麼說的。&rdo;
&ldo;可惜現在還不知是男是女。&rdo;褚紹陵端起茶盞，輕笑，&ldo;若是兩個男孩兒就好了。&rdo;
衛戰不知褚紹陵是何意，只得順著褚紹陵的話沉聲道：&ldo;殿下放心，不管是男是女臣都會待公主如初。&rdo;
褚紹陵失笑：&ldo;我不是跟你說這個……我自然明白你待馥儀的心，我也盼著馥儀能一舉得男，能一下子添兩個男孩兒是最好的了，你福氣不小。&rdo;
褚紹陵將茶盞放下，輕嘆：&ldo;只是可憐衛戟，膝下空空。&rdo;
衛戰心中一凜，瞬間明白了褚紹陵的意思，褚紹陵看著衛戰的臉色低聲道：&ldo;你應該知道，我是最重嫡長之人，長子繼承家業是順應大統，反過來說……次子並沒有那麼重要，是不是？&rdo;
衛戰不知該如何應答，褚紹陵寬慰一笑：&ldo;衛戟是本王要重用的人，他的一份家業將來若是無人繼承實在可惜，倒不如……你來替他分憂，這樣你的孩子能多得一份傢俬，衛戟膝下也不會寂寞，不是很好麼？&rdo;
衛戰猶豫道：&ldo;舍弟年紀還小，以後……&rdo;
褚紹陵輕笑：&ldo;以後的事，我都給他安排好了，你放心就是。&rdo;
衛戰不知該怎麼辯駁，這樣做自己佔了衛戟太大的便宜，衛戰心裡愧對衛戟，他還是希望衛戟能像旁人一般娶妻生子的，褚紹陵在衛戰肩上拍了拍低聲道：&ldo;馥儀這一胎若是兩個女孩兒或是一男一女就當我沒有說過，我不會動你的長子，你只要將次子過繼給衛戟就好，衛戟屋裡沒人能教養，孩子幼時定然還是放在馥儀身邊養著的，衛戰……你跟馥儀吃不了一點虧。&rdo;
衛戰搖搖頭：&ldo;臣不是在意這個，臣只怕舍弟、舍弟他……&rdo;
&ldo;他巴不得呢，不過……這些話還是你對他說更好一些。&rdo;褚紹陵可不願意讓衛戟知道這孩子是自己威逼利誘來的，褚紹陵輕聲道，&ldo;待馥儀產下次子後，你來跟他說，衛戟會願意的。&rdo;
衛戰無法只得應下，猶豫了半晌道：&ldo;殿下，若是有一日殿下變了心意，不用舍弟再相伴左右……就過繼一事就作廢吧，讓舍弟安安穩穩的娶妻生子，強過於如此。&rdo;
褚紹陵一笑，衛戰是一心為衛戟打算的，既然衛戰已經敞開了說那褚紹陵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褚紹陵起身沉聲道：&ldo;我現在對他是什麼心意，百年之後還是什麼心意，只怕現在這樣說你也不信……你只往後看吧。&rdo;
同樣的話褚紹陵當年對衛戟也說過，當日衛戟不信，但後來慢慢的就信了，褚紹陵有信心衛戰以後也會信了的。
回王府的馬車上搖晃搖晃，衛戟中午沒睡，這會兒困的一點頭一點頭的打盹，褚紹陵看著好笑，攬著衛戟讓他枕在自己腿上，衛戟伏在褚紹陵身上沒頭沒腦的嘟囔：&ldo;殿下……臣不成親。&rdo;
褚紹陵替他將落在臉上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