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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在犯罪!”“鄭成功”號航母上,海軍司令陳紹寬上將鐵青著臉,手指就差沒指到參謀們的鼻子上了。
剛接到報告的陳紹寬一看今天部隊的傷亡數字就覺得眼皮子直髮暈,一千多海軍陸戰旅士兵的傷亡,消耗了七個彈藥基數,就換來了十公里的縱深。
“十公里啊!你們可真行!”陳紹寬氣得身體直打哆嗦,“那十公里夠幹什麼麼?我告訴你們那十公里只夠安葬我們陣亡將士的!整整打一天,又是飛機轟、又是艦炮炸的,陸戰旅的傷亡還是這麼慘重,你們在做登陸作戰計劃的時候腦袋都被門板夾過了嗎?為什麼沒有估計到這種情形…”
作戰室裡滿屋子的參謀,包括參謀長張守業在內都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任由陳紹寬的口水噴到自己臉上。他們經驗大都是在國內和日軍以及和蘇俄軍隊交手時所獲得,至於這種海陸兩棲海島登陸作戰大家一個個都是”蛤蟆跳井….噗通(不懂)”
這裡沒有重型轟炸機幫他們開路,也沒有重炮群不間斷的支援,在這個連一發子彈都要從遙遠的上千公里外透過運輸船辛苦運來的地方,什麼東西都顯得異常的珍貴。陸戰旅計程車兵們面對著躲在複雜地形裡的日軍也是一籌莫展,裝甲師的坦克雖然已經上了岸,可是在這個到處都是火山和陡峭地形的地方也沒有太多用武之地,這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正當陳紹寬氣呼呼的瞪著面前這幫垂頭喪氣的參謀們時,一名通訊官跑了過來,報告道:”長官,總統親自打來的電話,要您親自接!”
通訊官的話音剛落,參謀們的頭垂得更低了,總統親自關注的一場佔據了火力兵力優勢的仗被他們打成了這樣,讓他們這些自詡為精英的參謀簡直羞愧得無地自容。
陳紹寬習慣性的後腳跟一碰,直直的立正後才接過了通訊官遞過來的耳麥和送話器,“報告總統,海軍總司令陳紹寬向您報告!”
“陳司令,你們已經打了一天了,仗打得怎麼樣啦?”耳麥裡蘇童的聲音不大,但在陳紹寬聽來卻是讓他渾身不自在。
“報告總統,我….我們今天只推進了十公里,而且傷亡了一千多人,彈藥也…也消耗了三分之一,我…,我們今天沒打好!”陳紹寬的聲音瞬間低了下來。
蘇童沉默了,耳麥裡只傳來了蘇童沉重的呼吸聲,陳紹寬心裡很是羞愧,總統把這麼一支在全世界都數得著的先進艦艇組成的艦隊和兩萬五千多精銳的地面部隊交給自己,現在只是要對付一個由七千多人組成的日本二流旅團都打成了這樣,不用總統多說什麼,陳紹寬就覺得自己應該買塊豆腐來撞死。
沉默了良久,蘇童的聲音終於又響了起來:“海陸兩棲作戰是一個全新的課題,這是一個我們誰都沒有接觸過的全新領域,因此暫時的失利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我決不能接受在一個地方用同樣的方式跌倒第二次,陳紹寬,你也是海軍界的元老了,你是一名海軍將領,應該知道術業有專攻這句話,你的特長是海面作戰而不是兩棲作戰,因此今天晚上我要另外派一名陸軍將領去接替你的地面指揮權,你有什麼意見嗎?”
“我完全接受您的命令,沒有任何意見!”陳紹寬站直了身子,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進過今天的教訓陳紹寬總算是明白了,地面作戰和海面艦艇作戰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領域,自己以前一些想當然的經驗在地面上卻是一點也行不通。
“那好,明天接替你地面指揮權的人明天就會抵達,還有你們需要的彈藥和援軍我也會讓人儘快給你們運來,總之,我不希望再聽到你向我報告沒有打好的話了!你明白嗎?”蘇童的話語裡透著一股堅定的意志,陳紹寬毫不懷疑要是自己再打不好的話蘇童會毫不猶豫撤換掉自己的決心。
南京總統府放下而來電話的蘇童並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