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然心疼得肝顫,好在後面很快就把預備兵員補充了上來,連劉兆辰他們排也接收了二十多名新兵蛋子。也正是由於多了兩幹多新兵的加入使得陸戰二師的平均戰鬥力也下降了不少。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雖然這些新兵在來之前已經接受過為期半年的訓練,但和真正打過硬仗、惡仗,見過血的老陸戰隊員們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這從很小的細節上就可以看出來,比如就像今天的行軍,那些被拉在後面的就幾乎全是新兵。
“傳令下去,休息十分鐘!”
“休息十分鐘!”
隨著命令的往下傳達,四十多名士兵紛紛在路邊停了下來,那些新分配到排裡的新兵一個個不顧形象的坐在泥濘的地上直喘粗氣,而象張彥搏那樣的老兵只是靠在路邊的樹上靜靜的休息。有的則是掏出巧克力慢慢的放在嘴裡含著,巧克力裡的高熱量可以有效的補充他們的體力。
過了一會,感覺到身上回復了一些熱量的張彥搏把坐在路邊休息的新兵們一一踢了起來,“唉唉….你們都起來,一個個都坐在地上幹什麼?那樣很容易生病的,都趕緊給老子起來。”在張彥搏連踢帶打之下,二十多名賴在地上計程車兵儘管心裡有些不情願,但都被一一趕了起來。
一名士兵苦著臉問道:“班長,咱明明有車幹嘛不做反而要走路,您瞧瞧都走了快一天了才走了不到三十里地,可兄弟們都快累壞了,您說至於嘛?”
張彥搏微微喘了口氣,鄙夷的盯著這位明顯是新兵蛋子的列兵一眼後說道:“你這個笨小子,你也不瞧瞧這是啥破路,要真是坐車過來那到底是你騎車啊還是讓車騎你啊,恐怕你推車的時間比坐車的時間還多呢。再者說了,現在已經離臺北已經很近了乘車目標太大,要是小鬼子一個炮過來咱們全排都得完蛋,你懂不懂!”
“哦….”這名被訓的列兵有些鬱悶的應聲走了。
又歇了一會,劉兆辰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他們的任務是在下午六點之前必須趕到臺北市外,留給他們時間已經不多了。正當劉兆臣下令要出發的時候,張彥搏走了過來對劉兆辰說道:”長官,現在我們離臺北市已經不遠了,可我們對臺北的情況還是一無所知,不如讓我帶上幾個人前出偵察一下吧?
劉兆辰想了想:“也好,你就帶上你的班前出偵察,我帶著四、五班在後面,有什麼情況隨時透過步話機向我彙報,如果遇到大隊日軍千萬不能硬拼,知道嗎?
“是!”張彥搏隨口應了一聲就大聲喊道:“六班跟我來。”很快張彥搏帶著六班消失在連綿細雨中。
看著六班遠去的身影一直在一旁默然不語的副排長周方舟慢慢來到劉兆辰身旁有些擔心的說道:“排長,張彥搏他們班大部分人都是新兵,而現在到處都是被擊潰的日軍殘兵,執行這種危險的任務他們恐怕會很吃力啊!”
劉兆辰的嘴角扯動了一下才慢慢回答:
“沒得辦法,這就是戰場。我也想給他們時間慢慢成長,但是鬼子可不會給我們時間,至於那些新兵….,戰場會教會他們一切的。”
周方舟被冰涼的雨水沖刷得有些蒼白的臉上僵持了一下就不說話了,戰場是最殘酷也是最高明的老師,它教出來白勺士兵部是最棒的,因為不合格的都去了另一個世界。
張彥搏帶著十五名士兵沿著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公路快速行進著,雨越來越大、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很快前方二十米以外就看不清東西了。
無奈之下張彥搏只得命令一位名叫姜存茂的下士和一名上等兵走在最前頭探路,這種活一般都是交給隊伍裡最有經驗計程車兵來進行,這次也不例外。
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