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戰車的身影后,背靠在輪胎上的王少尉鬆開了手裡的導火索,鬆了口氣罵道:“他孃的,老子總算是不用陪著這些鬍子去送命了!”
十幾輛裝甲車很快把剩餘的一百餘名鬍子包圍在了中間,其中一輛裝甲車上安裝的喇叭響了,“馬背上的人都下馬投降,把武器都扔掉,否則格殺勿論!”
這時,剩餘的一百餘名都團團圍在大當家的身邊,一臉橫肉的二當家此時眼裡也失去了兇殘,剩下的只有驚慌失措的神色,他焦急的問道,“大當家的,怎麼辦?咱們被跳子圍起來了!”
“大當家,您出個主意吧!咱們是投降還是殺出去您倒是給個準話啊!”
看到周圍的鬍子們驚慌失措的神情,大當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之色,嘶啞著嗓子喊道:“弟兄們,你們都別忘了咱們今天可是殺了不少的跳子,咱們要是落到他們的手裡還能落得好嗎?與其被他們搓皮子點天燈,還不如衝出去求條活路,你們說是不是這麼理?”
鬍子們想想也是這麼道理,自古官匪本來就是死對頭,雖然也存在招安這麼一說,但是今天這場血仇明顯是不可能化解了,自己想要活命就只有衝出去了。
“弟兄們,衝啊!”
大當家此時倒有一股子狠勁,一揮手中的駁殼槍一馬當先就往前衝了過去,手中的駁殼槍打得“砰砰”直響。
“轟…”
一聲巨響在大當家的身下響起,正在策馬往前衝的大當家只覺得一股熱浪在身後衝了過來,身下的戰馬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嘶嗚後就撲到在了雪地上,措不及防之下的他只覺得身下一輕整個人都向前撲去,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整個人都摔倒了雪地上,手裡的駁殼槍也不知道扔到了哪去。
雖然雪地裡積雪很厚,但是這位大當家還是被摔得暈了過去,當他幽幽的醒來時發現正有一支大鞋子正踩在他的臉上,一股臭烘烘的臭腳氣傳到了他的鼻子裡,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的大當家一時間竟然氣得又暈了過去……當大當家第二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剝得像一隻赤條豬似地綁在一根柱子上,周圍的光線很暗,只有旁邊的兩盞油燈在發出微弱的燈光。
大當家瞪大了眼睛才’欣慰’的發現自己並不是孤獨的,自己身處在一頂大帳篷裡,周圍也有很多和自己一樣被剝得很白的同伴也被綁在一旁,比如二當家、軍師、二桿子他們都在,只是他們都在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起初大當家還不明白什麼意思,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那是一種混雜了幸災樂禍、絕望、怨毒等等目光。
以為從前賣弄很快就走來了兩名打著赤膊的大漢,他們的手裡還拿著根長長的辮子,大當家不愧是見多識廣的人物,他一看到兩人的手裡的鞭子臉色頓時就變了,他認出了這是一根混合了鐵絲、頭髮、和牛筋的皮鞭,打人的時候一鞭子下去就可以把人打出一道凸起的痕跡,而且很難自行消失,被打的人身上的疼痛是無法言表的,有的人甚至是給打得活活疼死的。
沒等大當家的想得太多,他就覺得眼前一道道黑影掠過,接著帳篷裡就響起了“噼噼啪啪”的響聲和淒厲的慘叫聲….後方運輸車隊被偷襲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四十一集團軍司令部胡璉的耳朵裡。
司令部裡,胡璉的臉色很不好,什麼時候察哈爾的部隊竟然淪落到連東北的鬍子都敢來打劫的地步啦?難道是因為察哈爾的部隊好幾年沒有進行剿匪,導致連一股兩三百人的鬍子都敢來掠奪輜重部隊的物資了?
“這批土匪的來歷查出來了沒有,他們是受了什麼人的指派來騷擾我們的後勤線的?”
胡璉轉身望向了身邊的羅卓英,平靜的問道,但是一旁的羅卓英知道這個曾經的下屬現在的頂頭上司的心裡正壓抑著一股怒火,只待等到一個爆發點就會噴射出來把前面的一切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