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了,終&rdo;凱文抬起頭來看著周魚,突然見周魚把手裡的燈往地上一扔,消失在他的面前。
二樓有人下來了,那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他的西裝比飛機墜落後還要亂,已經不完整了,仍提著那個銀色的手提箱,只是手提箱上沾了不少血,下樓後,他立即朝著艾麗和卡西莫多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同時抬起手中的一把鉗子,張開來,抬到眼前,再合上。
他的褲管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周魚見艾麗和卡西莫多都沒有動,站在原地看著那個中年人,還以為艾麗有什麼對付中年人的方法,直到中年人走到她面前,從懷裡拿出一面小鏡子,將鏡面對向艾麗。
二樓走廊上有大量的血、內臟和屍體碎片,從粘在碎屍上的衣服來看,死的不止是老婦人一個,還有別人的屍體在這裡。
二樓的戰鬥持續時間很短,卻激烈得多、兇險得多。
開槍的不是中年人,也不是老婦人,而是副機長,這架小型客機沒有配空警,安全由副機長負責,他帶著槍,飛機迫降後他只是受了點輕傷,包紮了一下就被安排到了二樓。
他只是想下樓上個廁所而已,根本沒有想到走廊就是他最後看到的風景,出門就看到了中年人,中年人也看到了他。
副機長朝中年人點了點頭,他記得這是乘客之一,像是個商務精英,那個銀色的提箱裡放的應該是重要的檔案或合約,所以從不離手。
中年人也朝副機長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放鬆警惕,盯著副機長,防著他有什麼小動作,物件的特殊功能都很奇妙,有的很有用,有的很廢,沒人能說出所有物件的特殊功能,如果有物件能夠影響副機長,那麼副機長就會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威脅。
體驗了一次死亡,任何人都會有點神經質的,而神經質也救了中年人一命。
副機長走到半路,就不再是副機長了,至少他的身體已經不受他控制,某間屋子裡的老婦人坐在地上,不知從哪裡摸出來個鞋拔子,握在手中,閉上了眼睛。
她的意識離體,控制著副機長,走到中年人身旁,也不管中年人是否在注意著自己,突然掏出槍對著中年人的眼睛就是一槍,俯身撿起手提箱就跑。
老婦人認為中年人的物件就放在手提箱裡,只要把物件拿走,中年人就失去了威脅,可以憑由她處置。
鞋拔子能控制的人必須是物件使用者觸碰過的人,老婦人離開飛機時副機長攙扶過她,而她只是在未來的幻象裡觸碰過中年人,否則直接控制著他把箱子遞過來,也就不用弄得那麼複雜了。
中年人的眼睛沒有瞎,只是被子彈撞得仰起了頭,後腦勺撞在牆壁上,他回頭看著副本長,面無表情的從西裝的內衣口袋裡掏出來一把小巧的雪茄剪,伸進手臂對著副本長剪了一下。
雪茄剪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只是剪掉了副機長的一根手指頭而已,傷口非常平整。
老婦人能夠感覺到斷指的疼痛,痛哼一聲,手槍掉在了地上,中年人又剪了一次,副本長另一隻手的手指頭也斷了一根,提箱也掉在了地上。
副機長回頭看了一眼中年人,見他已經起身沖了過來,沒有去撿箱子,而是用力全力,一腳踢在箱子上,手提箱滑出去,撞在了過道盡頭的牆壁上。
中年人追過來,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很扁的小盒子,再從裡面拿出來一片雙面刀片,衝到副機長身旁,用刀片的刃口輕輕碰了一下副機長的背。
只是碰了一下,沒有劃的動作,刀片也不算鋒利,但副機長卻被切成了兩半,切口角度和刀片觸碰時的角度一樣。
老婦人在踢開箱子之後就收回了意識,把鞋拔子往口袋裡一塞,重新拿出那把鉗子,又拿了一個小圓筒,從裡面取出一根棉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