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桀驁不羈的神態。
雲中君揮揮手,繼續喝著溫熱的茶,“再去練個一百年吧!”
“什麼一百年?”這名男子是荀彧的二弟荀諶,十八歲的他年輕氣盛,哪裡受得了這種侮辱?“我就是要向你挑戰!”他手腕微一用力,手上的刀劍便砍向正悠哉悠哉喝茶的雲中君。
頃刻之間,風雲變色!
雲中君好端端地坐在石椅上,荀諶卻已經被一腳踹出了亭子,整個身子筆直地插入亭外的雪人之中。
“不是教你去練個一百年嗎?”雲中君拉了拉方才不小心弄皺的衣角,“別怪我事先沒有警告你。”
“又輸了?”不知何時,荀彧已經出現在雪人之旁,低頭看著雙腳還在雪人之外搖晃的弟弟。
荀諶的雙腳只是不停的搖晃,代替他的不能回答。
荀彧嘆了口氣,用力抓住荀諶的腳,將他從雪人堆中拉出來。
“不早告訴你,要練武功,最好不要找中君對招嗎?”這小子,究竟要被踢飛幾次才會學乖?
“失敗為成功之母!”荀諶將口中的積雪全部吐掉,“我就不信我們荀家淨出些文弱書生!”
雲中君將瓜子拋上,然後張嘴便將空中的瓜子吞了進去,“我那句話是在說彧大哥,可從來沒算到諶二哥的頭上。”她邊說邊嚼道:“不過你真的沒有練武的天分,還是乖乖讀書比較好。”
“你說什麼?”荀諶連忙要找雲中君理論,不過卻被荀彧擋下。“大哥!”他指著又拋起一顆瓜子的她,“你確定你真要娶這樣的女人為妻嗎?”
喲?真動到她頭上來了?
雲中君眉毛一挑,茶杯端到唇邊,眼神卻飄到荀諶身上。
“有多少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的世家小姐等著你挑選,為什麼偏偏要選中她?”兩個人怎麼看,都是不搭嘛!
荀彧還沒回答,雲中君便緩緩的插嘴道:“別因為你打不過一個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女人,就惱羞成怒。”
“你!”一針見血,當場讓荀諶惱羞成怒。
“怎樣?”對不起,她只怕彧大哥生氣而已,對於諶二哥這點小修行,她還不放在眼裡。
“不、要、吵、了!”荀彧俊雅的臉頰已經開始抽搐,“你們兩個……非得要讓我打人不可嗎?”
雲中君和荀諶同時面面相覷,又同時看向荀彧抖動的眉毛。
“哪有!”兩人同時握手示好,互相假笑,“我們是最友愛的。”
眼見兩人之間出現假像的和平,荀彧這才收起原本準備當兇器的摺扇,秀美的眼睛看向荀諶,後者立即如臨大敵。
“諶,爹有事找你。”他優雅的道。
“找我?”荀諶一楞。尚未行過成年禮的他,基本上只要是被長輩叫去,十之八九都沒有好事。
就在他遲疑要不要藉病脫身之時,機警的發現荀彧來者不善的眼神已經瞥到自己身上來了。
“去!去!我馬上去!”二話不說,警覺到自己成了不受歡迎的第三者,他連忙摸摸鼻子趕快找爹去。
“你又皺眉了。”荀諶一走,雲中君馬上走到荀彧身旁,伸手按住他眉間。“不是告訴過你,老是皺眉會引來壞運的。”
荀彧淡淡一笑,握住雲中君的手,放在自己唇邊,嘆了口氣,“或許真如你所說,我們真有倒楣事了。”
“喔?”
荀彧讓雲中君坐下,自己再坐到她身邊,“今日上朝的時候,從青州傳來了一個訊息……”
“青州?”不就在穎川隔壁而已?
“太平道反了。”這麼天大的事情,從荀彧口中說出來卻像沒事一樣。“張角三兄弟率領數十萬的信徒,聲稱『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頃刻之間已經攻陷許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