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這般手多,以後當心點才是!”
秋娘笑道:“我也不知道毛針如此厲害,惟知其體積既微如毛髮,能深入人體,必是鋒利無匹,是以才先覆以手帕,不令毛針迫出時飛揚激射。”
這時,但見劍魔伸一伸腰,咋舌道:“唉,這些毛針如此鋒利,我的內腑還能要得麼?”
眇目婦又問:“源鳴,你現在覺得怎樣?”
劍魔嘆道:“毛針雖已不附體內,但創傷仍在,此刻只要動一動,體內便如刀割。”
眇目婦憂形於色道:“唐古前輩,你不是說過有辦法繼續治癒源鳴的內傷麼?”
葛衣人笑道:“老夫不只要為辛老弟醫好毛針所傷內腑,而且新傷宿疾,一概要醫,也在今晚。”
劍魔聞言,激動地問道:“唐古前輩,你這話怎講,莫非連我二十年前,著了赤煉惡賊道兒那傷……”
話未歇,葛衣人呵呵一笑道:“正是,連你兩條已經殘廢了的腿也一併給你治好。”
他透過一口氣,徐徐地說下去道:“本來啦,這件事是老夫早已定下來的主意,只要你改變從前性子,以寬仁恕讓的心待人,和龍形門和解師門宿怨。老夫對你並無芥蒂的。再說,你師赤城山主當年雖遭桑龍姑毒手,弄得渾身不遂,但如今我等願為你療治那癱瘓之症,一筆抵一筆,兩下過節,不是可以冰消了麼?”
話才說完,已聽劍魔赧然道:“唐古前輩,別提這個了,治不治好,我辛某一概不記恨就是,其實龍門一派,於今已是武林中響叮噹的正派,辛某縱是壞極,也不敢和龍形門作對。”
葛衣人一笑,卻不答話,舉目環顧,看了龍形門派掌門一下諸人,忽地正容呼道:“南雍,你派和赤城和解,永結友好正是時候了,還不快來為辛大俠療治內傷!”
南雍聞言一怔,心中不由困惑起來,他委實未曾習過醫治毛針所傷內腑之術,教他怎生治起。
雖然心中困惑,卻是不敢違拗,只好慢慢地挪近劍魔坐地之處。他才挪動,只然尾隨一人,偶然回首一顧,乃是他最幼的妹子,那美如天仙的南芝。
但見南芝手中擎著一小包東西,是用一條小絹包裹,故也看不出裡邊包的是些什麼,一時倒沒注意。到得劍魔人跟前,南雍躬身抱拳,口中稱道:“晚輩南雍,參見辛大俠前輩,衷心禱祝大俠,早登康莊之境。”
劍魔露齒一笑道:“南公子休要客氣,前此的事,是老夫不是,脅迫令昆仲,這事如今想起,令人羞愧難當,還望南公子海涵為是。”
彼此應對,言語客氣,足徵劍魔自此時起,確已不念師門宿怨,願與龍形一派,永結友好了。
但聽劍魔又道:“南公子,你要給辛某治傷?”
南雍囁嚅道:“唐古前輩吩咐,不敢不試,自顧技微,恐難負雅望。”
劍魔雙眉一揚,奇道:“唐古前輩不是說笑的人,他教公子來醫治辛某,必有把握!”
南雍又道:“實不相瞞,晚輩只知普通推胺脈道之術,若說毛針之傷,卻是一竅不通,不知唐古前輩出何高見,教晚輩來醫治辛大俠!”
語方落口,葛衣人已笑將起來道:“南雍,唉,你這孩子,性情不錯是篤厚極了,可惜並不機靈!”
南雍聽罷,心下更是困惑萬端,正待詢問,忽聽站在背後的妹妹南芝叫道:“哥啊!我猜中唐古前輩的心意啦,他要教你用……”
說到這兒,玉手乍揚,揚著手中絹帕包裹的東西,續道:“用這東西給辛大俠服用,包教他體內創傷立愈!”
南雍不由詫異起來,忙問道:“芝妹,你手帕裡的東西是什麼?”
南芝嫣然一笑,且別答話,但見她把手帕慢慢拆開,裡邊是一塊亮晶晶的東西,南雍一瞥,心中登時